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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捉了只父亲忘记的小猫。”她从衣襟处别下一块小小的真丝手帕,试了试嘴角,轻飘飘地扔到娥的面上遮住了那张可怜而包含春意的脸,轻声说“莫脏了鞋” 有的小姐窃窃地笑,三小姐有美不大服气倒也没反驳,嘟囔了句父亲还没碰过算不得脏,随即懊恼地捂住了嘴,和其他人一块儿警觉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顶上的夫人。“母亲...孩儿一时嘴快,还请母亲原谅孩儿。”她不敢嬉闹,乖巧地站在原地,原本坐着的小姐们静悄悄地站着,地上跪坐的娥察觉气氛沉默了下来,也不敢掀开面上的手帕偷看。 夫人的声音泠泠如同玉珠落盘,她道:“无妨,让那孩子上前来”有美没敢仔细观察夫人的神色,对待畜生似的踹了娥的臀rou,让她到上边去。小姐们又重新落座,细声地说着时新的衣料珠宝,恢复了先前的场景。娥胆战心惊地跪着膝行,隔着一张手帕若有若无地看着各位小姐的裙角,慢慢爬到夫人身边,不敢对上她的视线,怯生生地低着头盯着地毯上的缠枝藤蔓的花纹,手帕顺着娥的动作慢慢滑落在地面一旁夫人的鞋面上。 夫人和那些贵族夫人不太一样,她的手指白净修长,没有涂蔻丹,也没有蓄甲穿戴金银或者珐琅的厚重奢华护甲套来彰显自己的地位,有着轻薄的长年抄写经书磨出的茧,但还是看得出养尊处优的养护,皮rou紧致白皙,看不出年岁。怪哉,叫她上前却什么也不说,娥的余光瞟来瞟去,想要将夫人鞋面上的那张手帕拿下来,悄悄前倾了身体,在伸手的那一刻夫人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娥就大着胆子往上瞧,她的手腕上没有首饰,只挂着一串不断捻动的暗红色佛珠,衬得肤色更白了,宽大的袖袍遮住了里边,层层叠叠的领子舒贴地包裹住了肩头锁骨,天鹅似的脖子,黑绸缎一般亮华的鬓发,微微翘着的嘴唇和下瞥正注视着她的,菩萨一般的眼睛。 娥把手帕攥紧在掌内,面容涨红目光闪躲,被那样宽容祥和的神色关注着,催生了胆量,像只撒娇的猫儿一样轻轻将下巴搁在夫人的膝头,咬着嘴唇颇不好意思,用鼻尖去蹭夫人的手。四下静得很,没人说话,三小姐惊诧地扭头往玉竹门帘后边瞧去,暗骂那sao东西怎么敢这样去讨好夫人,怕是不知道什么个死法。只是心里头有点惋惜,而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还没缠上心头,就见暗处里的夫人伸手,像摸小宠物似的,在娥的青丝上抚过,那串念珠在手腕晃晃悠悠,吊得众人心脏也跟着摇摆不定,不敢出气。 夫人喜欢我这样。娥这样想着,娇娇嗲嗲地身体倾倒在对方的下身,享受着眯起了眼睛,颇为依赖地仰视着女人,发出些微的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