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2页)
我又在做梦了 流水一样的酒液从精致的水晶楼阁灌溉而下,注入波光粼粼的小池,大片人工种植的苔藓被移植到撒了细软泥土的室内地面,从金碧辉煌的纂刻墙面斜斜生长出来的桂花树枝挂着饱满红润的水果,无数捧着酒壶身披希腊长袍的深邃眉目的美人赤足缓步在其中行走 就在我穿着时下年轻人中时髦的复古黑洛丽塔蓬蓬裙满嘴鲜艳桑葚紫地穿过身后看似不起眼的门之后,真正奢贵的古代宫廷风情如同迎面而来的大耳巴子扇得我眼冒金星,《最高法庭上的菲恩》在大厅的后侧无声上演,红蓝袍子的圣母面如敷粉眼角微垂地微笑着,cao控雷电的宙斯在模拟云层里威严高傲地俯视。当初邀请函上写什么樱花鹉六十七号大道的一场小型文艺复兴 cosplay,纯纯是场骗局!什么门口看起来就很装的黑色铁皮纯血荷兰矮脚马和 手工铁丝荆棘灌绕的金属马车和面色苍白而彬彬有礼的管家,难怪和邀请合照的时候对方迟疑了瞬间。 我从寂静中醒来,头枕在谁人肌rou紧绷的大腿上,眼睛瞪一睁开是浅淡晦暗的吊灯,疏懒地下放光芒,头顶的穿着透明镭射服的白皮肤型男咬着下嘴唇双眼失神地低头看着我,嘴唇被咬得发红。如同被点燃引线的窜天猴烟花,我只觉着屁股着火猛地蹦到一边推开陌生的看起来发情的男性,他个子很高,身材很健美,倒也顺从地被我推到在沙发的一边半倚着,露出大片沁汗的胸膛,乳珠之间串着细细的锁链,发出低低的喘息声,挺动了一下腰腹。 “林泉小姐,夜安”一道温和的男性嗓音从侧面响起,带着些微的笑意:“无需多在意这个靠枕,他只是一个趁手的垫子”我在听清内容之前已经转头,几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 说话的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脊背挺直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他身后还站着一个藏在黑暗里替他拿西装外套的家伙,照以往的剧本,他们的手臂估计随时可以分裂开露出黑漆漆的硕大的枪管,我收回目光,看着他,他胸前挂着的一个小小金属牌:经理。 “您已经许久不来这儿赏脸了,今日是何缘故,难道,也是想要试试能不能拿回这颗眼珠?”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紧不慢地嘬了一口咖啡。我没忍住似地发着抖,修剪得坑坑洼洼的指甲掐进手心小声地回答 “我来应聘,应聘...按摩师” “应聘啊...”他声音更低,端着杯子没说话,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见,伴随一声轻咳,我在剧烈的疼痛和桎梏中惊惶地想要用双臂撑起上半身,却被更巨力地用脚踩住后背趴在水晶桌上,热茶翻了,果盘和内容物铛铛琅狼摔到地面,以及极其轻微的咔哒声。被攥着长发牵扯头皮被迫抬头仰视经理的时候,我还在可惜那些厨子只能在电屏里看见的多汁丰沛的水果,生理泪水顺着面颊下滑,经理那张熟悉得让我恍惚觉得是在做梦的面孔几乎是贴着我的脸呢喃,双手捧着面颊如同对待亲昵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