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气昏了头的埃格伯特见布罗德里克前来相劝,终于不情不愿地放了手。他这才注意到,好多人远远地瞧着这场好戏,而他无半点悔意,巴不得更痛快地表达他与德雷文为敌的决意。原来,布罗德里克是伊登怕局面愈发不可收拾叫来的,心灰意懒的他不打算再追究,埃格伯特碍于他的心情暂且作罢。在埃格伯特心中,德雷文俨然成了一条窥伺他的毒蛇,佯装偶然地露出了尖牙。 德雷文的挺身而出招来的也尽是厄运。这起斗殴迅速传得人尽皆知,修辞课老师阿尔贝托也不例外地有所耳闻。阿尔贝托是德雷文的远房亲戚,对德雷文而言是比基伦更像长兄的人。正由于此,当老师们大多没闲心处理没不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的纠纷时,阿尔贝托就已找上了德雷文。 白天抽空做完你的功课,晚饭后来我的房间。阿尔贝托只交代了这一句,便大步流星地离去,留德雷文脸色发白地目送他走远,并揣揣不安一整天。这一年来,德雷文还没被阿尔贝托挑过毛病,可间隔越长,对惩罚的预想就越丰富得可怕。 德雷文进屋时阿尔贝托没在,他想了想,一个人去墙角跪了。幼时,阿尔贝托常去德雷文家小住,还教他读书,而他一旦迟到、分心、达不到要求便会在墙角罚跪,向身体前方平伸出的双臂上还放着本厚厚的精装书。长大后阿尔贝托也不时这么罚他,他只希望他的乖顺能打动阿尔贝托,对他网开一面。 没过多久,德雷文听到了开门声。阿尔贝托只瞟了瞟他,便在房间另一端的桌后落座。 “先生……” “跪着别动,对,就像这样,很好。哦对了,先脱掉你的裤子再跪。” 德雷文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沉了下去。他把裤子褪到了膝下,任初冬寒冷的空气亲抚着他光光的臀腿。阿尔贝托伏案写着什么,根本不抬眼看他。 等德雷文裸露的皮肤冻得发僵后,沙沙的书写声才停下。阿尔贝托又养了一小会神,才把德雷文叫到面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趴上来。” 德雷文脸一红,尴尬地伏在了阿尔贝托的腿上。他好久没这么挨过打了,垂到地毯上的双脚更令他倍感幼稚。阿尔贝托倒很放松地揉捏着德雷文的屁股,它像白瓷般光洁,不似当年扒下德雷文的裤子时,常常覆满笞痕。 “你这些天挺出格呀,是不是屁股不疼就不老实?”阿尔贝托问。他的嗓音压低后很有魅力,可惜唯一的小听众无心欣赏。 “先生,如果您指那件事……是埃格伯特先动手的,我除自卫以外没做任何事。” “噢,那他为何要动手呢?” “他们冤枉弗拉里奥陷害布罗德里克,我去理论,惹怒了埃格伯特。” “只是这样?” “……是,先生。” 啪!阿尔贝托狠狠地往德雷文屁股上掴了一掌。德雷文没回过神来,疾雨似的巴掌就又向他的屁股袭来。冻木了的皮rou陷入被迫粗暴地唤醒痛觉的过程,每一记掌臀后先是又痒又热,继而一股钝痛在受责的臀rou中晕开。经反复责打后,那冰凉的两团已比被衣物遮蔽处更灼热,也恢复了对疼痛的敏感。 阿尔贝托很耐心把这个乞求管教的小屁股里里外外扇了好几遍。在臀丘吃饱了巴掌后,他极富经验地抬起膝头,好再狠扇那拼命想逃脱的臀腿间的皱褶。男人宽大的手掌像在确认它所征服的疆域一般,变着角度挥向尚未被打上绯红烙印的地方,使德雷文自己都羞于触碰的部位也热刺刺地疼。德雷文低低地哭泣着,他想不通怎么会有阿尔贝托这种擅长揍人屁股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光用巴掌就能让人发狂。这也是为什么他怕极了阿尔贝托的责罚,让他选,还不如挨哥哥的板子呢。 “打你可不是单为打架的事,”阿尔贝托的掌责停止得和开始一样突兀,“我才说了,你们这些天都不对劲。你该懂得分寸。” 泪水像源源不断的委屈从德雷文目中涌出。多荒谬啊,他懂事,他出色,他为朋友出头时极尽克制,他忍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