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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到时随你喜欢了。”如果之后是什么他没有说出来,小年倒听出了他说话时情绪有些不对。只是话已至此,她也只好乖乖登着三天过去,所幸倒也不长,就等于是她又当他歇息好了。她于是捺下心头焦急静静数着时间,乖巧无比。对于小年来说,那三天其实过得很平静,于第一日没什么不同。到了饭点,吴名会回来给她喂水喂饭,虽然她并不很需要。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话问询,只睁了一双眼瞧他。吴名再没有跟她对视过。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在她面前,他再也没重复先头的假装,恢复了本来气质的他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名剑,有着深沉的不易被察觉的锋芒。他竟也是用剑的,第一次小年迷晕他时他手中的铁片竟是一把剑!扔在地上都无人捡拾的破烂铁片,在他手上突然变了模样,寒光闪烁,剑芒吞吐,好似名器。它当然不是名器,厉害的只是用它的人。每个夜里它都在他手上绽出绝美的剑花。他是个剑客。小年脑海里浮出这么一句。一个摧眉折腰委身为奴的剑客,他到底有什么故事?她无聊之下不由得乱想。他十年前落魄的到来是一切的由头吧,她这么猜着。而在她猜测之时,他开始解决那由头了。朱砂镇出事了。朱家的当家人朱老爷在寿诞前夜死在了正厅里,而且死得极不体面。朱老爷此次生辰来了许多客人。他虽功夫平平,却善于经营,将濒于破败的家族起死回生,打理得红红火火。又有那样一个少年英才的好儿子在外行走,周边的山庄门派少不得给个面子前来拜会,陆陆续续地庄子里来了许多人。这其实是朱老爷第一次将自己的喜事办得这么大。他向来是个低调的人,不过今年一则是个整寿知天命之年,二则还是为了他最得意的儿子——朱卢的婚事,他预备着先为之办上一场订婚宴,来个双喜临门。只是这喜事未成,他倒是搭上了性命。而他死得也蹊跷。庄子里来来往往都是人,还都是身怀武艺的江湖人。可他就是无声无息死在了正厅里,甚至衣衫被剥尽,双手被吊起,双膝跪地,头颅下垂,做出个认罪的模样。他身下也有一片狼藉,像是遭过什么可怕的惊吓。致命伤则是胸口一道穿心剑。流出的血液与他之前泄出的污物流在一起,血腥味与腐臭味混杂,让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又哪里想靠近查看。朱家人倒是不嫌,只是见了惨状,晕的晕,倒的倒,哭的哭,慌里慌张,却是一个顶事的都没有。直到有人发现出了如此大事,朱大少爷却没出现,惊呼:“少爷呢?!大少爷呢?”下人们飞奔去寻,好容易才将人找到,却发现情况也不比朱老爷那里好太多——他昏迷着,同样被剥光了衣服,浑身血淋淋的,让人瞧着触目惊心。人是在朱家后山发现的,那山坡有一片荆棘丛,他怕是从这丛里滚下去了才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