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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调教出一名绝世美人,那调教的与被调教的生受的课业之辛苦可是堪与科考的学子们相比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哪个行当都适用的道理。哪怕是天赋异禀,也要接受后天学习方不至沦落到“伤仲永”的境地。同日入楼的女孩子已有吃不得苦黯黯离去的了,坚持下来的对于日后提升等次既好奇又畏惧——等次越高,课业越重——真不知那上品绝品是何等的毅力。上品的辛苦非常,而唯一的绝品却是过得再轻松不过。连着伺候的侍人们都松快了,甚至因着无事可做而慌张地求告管事。符清宵听了云生的回禀,“唔,留上两个麻利的,其他的你且另行安排吧。”“是。”云生犹豫,“只是是否不合……”符清宵却一摆手,“无妨。”云生正待退下,却又被喊住,“她自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不是你?”云生一怔,“是属下。”“她第一次开口是何时?说的是什么?”云生隐隐察觉到了主上情绪的不对之处,来不及多想,他回道,“她一醒来便说话了,说的是先前您听过的一个‘生’字。”“哦?也便是说,她不曾知道你的名姓却唤出了你的名字?”拖长的声线不见慵懒但藏杀机“属下不敢!”云生急急躬身,又被一杆玉烟管抵住肩膀,yingying撑起。“她的来历,继续探听着。总不成真是个天仙降世吧,嗯?”“是,属下遵命。”云生垂手告退。后行几步,便听到前方清脆的玉铃声响。他不敢也不会抬头,那动静发自主上怀里,他知道;这动静属于他进献的女孩子,他也知道。楼主对她很不一般。符清宵自己也觉得对于绵绵很不同。他无法对她产生戒备,理智又告诉他不能放松警惕;他心里有只恶兽咆哮着意图撕扯掉她的假面剥去她的伪装,实际上他却对她心软无比,任由她腻在怀里——他不想承认他其实是喜欢这样的。矛盾的心绪让平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心底憋藏了一股郁气:她真是好大的本事,能把自己招惹到这个地步。“你这个小傻子,最好是真傻……”他抱起将醒的佳人,带着几分狠意地咬字出声。她什么也不知道,半睁着眼,未散的睡意在眼里聚成波光,茫然慵懒。她的天真啊,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人。符清宵的步子重了重,走到玉台前,将人放下。她本是赖在他怀里,落在台子上也依旧是没有骨头没有形状的无赖状,难得她不觉难受。符清宵打开一旁的木箱,箱子设计得精巧,三层托板如梯子般斜打开,紫色的软缎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形状奇巧的羊脂玉器。那日他把玩的玉器正在其中,他似乎也正是寻得这个。这玉器同他方才用的玉烟管长度仿佛,只不过通身细直,加之上面隐约的花纹似竹节,整体宛如竹枝。却因着光秃秃的一根杆儿,少了清雅多了怪异。绵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