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 2 (第3/4页)
,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那个人,魁儿爷四处应承了一圈,回头向他伸出手,说:“走吧。”王也抬眼,看那个人,确实是很妥当的,见他奇怪还面露关切,好像用目光问他,怎么了?不走?不是呆得不自在吗?心知他是想早一步带自己离开这里,到没那么多视线,松快点的地方。他不开口,自己不能走。要是魁儿爷是个爱慕虚荣中意听人捧场的,他就得陪着,还不知道得在这喧嚣聒噪和品评打量中忍耐多久。本就是兜售风华正茂的时光,得一体贴宽宏者如此,还有什么好苛求呢?王也就笑了,交出了放上了自己的手过去,再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 魁儿爷带他就直杀酒店,是个办事单刀直入的,这样好,省了虚情假意风花雪月的时间。 早做就早结束,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心态,王也先洗刷好了自己,坐在床边边等就边开始发呆。以为会想很多,实际到了此刻,那些人那些事,远隔万里,它们追不上自己,仿佛就也可以当作不存在。 浴室停了水声,陈金魁趿着纸拖鞋走出,边拿毛巾把头裹干,边往卧室看,这一看就是一愣。外面一直没有声音,还道王也在做什么,现在看去,他光身子坐在一面大落地窗前,背对自己,屁股下坐的是他自己的浴巾,可没开灯,看得也不分明。今夜夜色是少有的晴朗,透过高层大窗,可直望见缺少云层遮挡而呈湛蓝的夜空,在这个高度,仿佛人迹也罕至、空气也稀薄、氛围也透着凄清一般,照入的月光,也浑不似人间之物。融入此情此景,更显得那年轻人生得真如一个梦幻一样不真实,通体流畅优美,连带那沾染了他而活动、顺着曲线潺潺有如在往下淌的月光,也不知是那月光的柔和,还是他本身的柔和。只在腰下突然鼓起、往两边凸出、画出圆弧的轮廓,可能是坐姿使得臀部的rou堆挤的缘故,作为男性来说,显得过分饱满。 陈金魁像怕把他惊动了一般悄声叫他名字。 王也应声抬头,就想乖乖站起来,原是想光身站到男人跟前的,魁儿爷不知不觉就已到了近前,一只手阻止了他。那一手擦着侧脸颊往后,拢了拢随便挽成个包的长发,是半湿的,陈金魁就仿佛叹了口气,既有无奈,更十分爱怜,“当心着凉了。”说着,就把早就提溜好的浴衣展开,绕过去搭上覆盖了那教他看得满心赞叹的裸背。 他竟然给自己穿衣,王也没有评价什么,心里觉着,这魁儿爷看样子也是打算讲究点循序渐进,不想把交易摆在明面上搞得过于赤裸的主,可是,从前那么急色,表现得那样,还以为他是到手就要上的,那他又到底好哪样呢,是主动一点?还是含蓄一点?暗暗记下了,王也就递给他浸着喜意甜丝丝的一抿唇,就接管了工作,自己合上腰间系带,之后再起身让陈金魁坐,拉他的手,“那我先帮你暖和起来……” 陈金魁下身不着寸缕,撩开浴衣下摆,就是赤诚到狰狞的景观。王也想到了这东西,不久前才刚让他心乱如麻、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也明知魁儿爷今晚兴奋,非比寻常,他对自己,好像就总是特别容易抬头,所以即便过这么久,出门一路,又洗了澡,多半还是……但就是在这样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前提下,看到那下面,还是被震住了。 “小王嫌弃了?”陈金魁双腿放松地分开放置,坐着垂头看跪在他腿间的青年。王也为人,虽在这嫌贫爱富、拜高踩低、势利眼扎堆、最是腌臜不堪的环境里,却贵中正平和。陈金魁也知道,他门槛热,他的常客中,自己绝不是捧他捧得最厉害的一个,至于颜值更是排不上号,可这小孩对所有找上他的都是平等看待,只这一点,别说什么所谓的“热门”“头牌”,整个B市的这圈子,都没有第二个同行做得到。虽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长处,更加对他本人压根没有什么好处,不过陈金魁就是看重这点。他虽在名利场中厮混,数十载来利欲缠身,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但却闲得蛋疼偏爱给自己找事干,爱在这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