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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先动手的是唐猎,他到底莽莽撞撞地进来了,若是陆雀没有就站在这,他势必要扑个空然后摔一跤,这样他还能找个借口说是不小心摔进来的。 直接扑进陆雀怀里是他没想到的结果。那门帘好像挂得太松了,在两人之间冒失地掉下来,盖了陆雀满头。唐猎伸手去揭,像掀盖头似的。 这样的距离让唐猎才意识到陆雀比他高大太多了,原本想好的解释一句都说不出,反倒被陆雀轻而易举地抱起来,脚不沾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没有细想,只当自己被美色迷昏了头,命也不要了,侍奉人家侍奉到床上去了。 陆雀的床很软,唐猎被压着陷进去,阵阵香气扑面而来。陆雀就跪在他两腿中间,他只能小心翼翼用膝盖轻夹着陆雀的腰。 很细,但很结实。 从前唐猎就不爱熏香,这阵阵的香味让他不太适应,头脑发晕。陆雀好像在认真地剥他的衣服,金色的发梢撩过他裸露出来的皮肤,痒痒的。 “等一下,我…” “等不了。” 陆雀把沾了油膏的手指送进唐猎身体里的时候,他信了那日守卫所说的话。陆雀想来是有些手段的,只是从前没对他用。否则怎么只是随便摸几下就让他软了腰。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唐猎浑身却像是被疼爱遍了似的泛红,被陆雀用两根手指玩得又哭又叫,射了两回。他从前没想过男子被插xue能爽成这样,还是说陆雀美得太蛊惑人心,让他被如何玩弄都能甘之如饴。他和陆雀腿根抵在一起,自然能感觉到陆雀的东西也硬得直顶在他身上蹭。又是惧怕,又有些隐秘的期待。 但陆雀只是把湿漉黏腻的手指抽出来,在唐猎大腿上蹭了两下。 “我累了,你自己收拾一下睡吧。”陆雀兴许是累了,有些发喘,顿了顿才继续说,“可以睡我旁边。” 唐猎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眼里还隐约有些方才渗出的泪花。他分明看清陆雀眼底的隐忍,那张漂亮的脸却倔强地扭到一边去,似是不愿再看他。 5 那天唐猎赌气,到底没有和陆雀睡在一起。 两人都强装若无其事,但唐猎似乎装得更辛苦,他还是照旧不入内室。陆雀站着他也站着,陆雀坐着他便跪着。 又是一段阴雨连绵的时日,这回却换了唐猎病痛缠身。他被踩得筋骨俱断的左手,不知为何又阵阵发痛,时常痛得他冷汗淋漓,夜里难以入睡。偏生最近陆雀有要务在身,需要潜行,带上唐猎就稍显累赘了。一连几日早出晚归,甚至不归也是有的。大部分时候只有唐猎一人守着这屋子。 其实他可以走。唐猎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至少从表面上来看,陆雀并没有防着他出逃的意思。反而像是自己巴巴地赖在这里似的,他在外间的小榻上翻了个身,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真是贱命。 疼痛从骨缝之间不依不饶地爬出来,唐猎最是怕痛,从前一点小伤就在府里哭天喊地,那时还有娘哄他,有爹骂他,如今又找谁说去。只得咬紧了牙关听雨。 万事已毕,陆雀回来就发觉唐猎有些不对劲,先前几日都没顾得上他,此时他便披着那被雨水浇透了的长袍坐到唐猎身边。 “唐猎,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