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sw右向丶团年饭52h《陪吉洒玛》梦男我x藏民张颂文 (第1/5页)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那座山,山下鲜花烂漫,山上皑皑白雪,隐在水雾绿野中,耀在金光四起时。我去寻他,便是一程又一程,一城又一城。 山上山下人群熙熙攘攘,山从来没有名字,也从不让我真正看见。 1.洛桑次仁 又一次下了日喀则的火车,把高反胀气的薯片袋子“嘭”的一声打开,稀薄的空气挤压肺部,却让我有种无比心安的感觉。 公交车换羊车,加上十几里山路,我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个偏僻的村落人数不多,年轻人大多都出去打工,十几户的零散坐落在喜马拉雅山脚。 规整的土房上挂满了彩色的装饰,屋门前插了一大把干了的扶桑花,插在这个冷风潇肃的地方,大红的对联应该是刚贴上不久,喜气洋洋的。 屋后的土围栏又加高加固来不少,几只小牦牛披着被子窝在里面,比牛粪大不了多少。 “阿尼,他还没回来呢?”我问邻居嘉措爷爷,老人耳背,我不得已大声了些。 “洛桑…洛桑啊…” 嘉措爷爷佝偻着背,他皮肤黝黑,常年带着那顶牛皮帽子,绿松石的带子挂在耳后,厚重的衣服层层叠叠,像是蓝天白云下的一只小蚁。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然后混浊的眼球看向了远方: “回来—回来啦———” 高原的风呼啸而过,老人粗哑的声音随着擦颊而过的气流洋洋洒洒,远处山坡上的铃铛响声渐渐浮现,积雪未退的草坡上枯黄一片,星白点点,几只黑壮的牦牛摇摇晃晃的出现,那人忽悠着乌尔朵,一身红的衣服,似是一团火苗在高原燃烧。 应该是看见我了,他招招手,乌尔朵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空中飞舞。 “张—颂—文———” 我大声呼唤。 2.扎西德勒 张颂文的母亲是汉族人,那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跟随医院来援藏的时候,自己留下当了赤脚医生。 那一年,医生笨拙的翻着藏汉对照给这个生于日光之城的孩子取名洛桑次仁,意味善良长寿,不需要那些华丽的寓意,只要人好,健康就行。 又翻译了爸爸的名字作为张姓,一个汉族名字希冀的诞生了——张颂文。 我喜欢叫他这个名字,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和他的距离在减少,张颂文也喜欢,这里的人叫他洛桑次仁,时间久了,他快忘了自己身上一半的血液来自于汉族的母亲,只有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这个温暖的存在。 日喀则离大海很远,离天空很近。 张颂文每年会在不忙的时候去景点当向导,我就是那时候和他遇见的。 这里阳光直射,紫外线强烈,大多数人都有着小麦色的肤色,张颂文偏偏没有,他白的像当地新娘出嫁时发带上的海螺,脸颊透着红珊瑚色的活力色彩,眉眼弯弯,阳光反射下的眼瞳有着蜜蜡的颜色,rou唇饱满,张张合合,cao着一口略微口音的汉语给游客们讲解。 “洛桑!来!”负责人大手一挥,为我们互相介绍。 双手托着洁白的哈达为我戴上,我低头时窥见他乌黑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头,眼睑泛红,抬眼,我们四目相对。 “要赶紧涂防晒啊,你的脸晒红这么多。”队长戳戳发愣的我。 藏袍穿在他身上秀气许多,可能张颂文看人的眼神总是温柔悯人的,我有时问他你真应该起名叫绛曲,菩提。 “健康长寿最重要啦。”他道。 跟着考察队去自然保护区的时候,张颂文就是我们的向导,一路上他很热情,总是可以讲很多当地的趣事逗我们,一车人都被他感染的喜笑颜开,他有时候兴奋的会手舞足蹈,腰带上的玛瑙也跟着飞舞。 西藏是个有信仰的地方,从不缺乏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