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第1/2页)
成荫山庄此时此刻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娇艳女子身穿艳丽红衣,将她身上的那抹浓艳气质更添一筹,那张勾人脸庞偏偏加了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一看就是个戏本中狐狸化成的精怪模样,可这样的狐媚子,手中却偏偏执着一长鞭,她只是随意挥手甩了甩,两声巨响中,便将成荫山庄门口地上砌的石砖打裂了两块,如此美人加此凶器,让人起不得一丝旖旎贪念心思。 “都在这里看着做什么,叫你们庄主出来!说是九卦镖局总镖头卢山玟之妹卢琳月前来拜访!”卢琳月长鞭一手,斜着一双狐狸眼一扫周围的小厮和踌躇不前的护卫,扯着嗓门大声喊道。 她正因为不知到在哪弄丢了小时候的好看的哑巴哥哥留的五彩绳而心里烦乱,正好在镖局里憋着有气没处发呢,谁怪这该死的成荫山庄偏偏赶着这个节骨眼上劫走她哥哥的镖……那就别怪她如此不客气。 但谁叫庄主正巧不在,看热闹的小厮找了管家,管家只好去请了能管事的大公子出来,那穿着一袭青衣的翩翩公子随着管家快步从山庄大门走了出来,卢琳月站在门口,觉得这清冷的青衣公子有些眼熟,不由地多瞅了两眼,开口道:“你就是成荫山庄的庄主?” 来的路上,谢清远大致从管家因为慌乱而有些本末倒置的语句中大约知道了卢琳月来闹事大致经过,他微微瞥了一眼山庄门口裂开的石板,便抬眼看向眼前身着艳丽的女子,嗓音清冷:“家父去了远方参加了武林大会,此时不在家中,庄中全由清远代劳……不知卢姑娘远道而来,毁坏我山庄门前石路,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事?” “何事?我就不信你这代劳庄主的大公子全然不知?”卢琳月只当谢清远在装,她嗤笑了一声,抬手从乾坤袖中掏出一个令牌扔到了谢清远的怀里,便夹枪带棒地开口道:“你们山庄的人设计偷走我哥镖局的镖,打斗中贼人不小心掉下个令牌,被我哥的兄弟捡了回去,令牌上面可是正正经经刻了四个大字,正是你成荫山庄的令牌!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有谁?我竟不知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侠义之庄,竟然会做出这种敢做不敢当的龌龊事情。” 谢清远蹙着眉接过令牌,他拿着令牌反复看了看,正是他们山庄的令牌无疑,可庄中的府兵并未传报,就说明最近并未有人在山庄调人劫镖…… “卢小姐怕是说笑了,据在下所知,山庄调人都需要庄主令牌,庄主令牌由在下保管,庄中最近并有没有人调选人马,在下……”谢清朗话语忽的一顿,将剩下的话悉数又咽了回去,他猛然间想起了自己那玩世不恭的二弟不久前向他讨要了成荫山庄的令牌,说是要去醉仙楼去找什么场子,谢清远知道自己弟弟虽然玩世不恭,但大局上还是明事理的,从来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软磨硬泡之下口头吩咐几下不要闹事便给了。 卢琳月见谢清朗忽然顿住语句,她微微挑眉:“说啊……谢公子怎么不继续说了?” 那双如玉面庞越来越冷,谢清远微微侧首看向旁边立着的管家,声音越发凛然,他低声询问道:“清朗呢?他在何处?!” 那谢清朗放浪形骸,平日万花丛中过,美人怀里醉生梦死,不是在秦楼楚馆,就是去赌坊找乐子,除了这两处还能去哪? 管家尊敬地如实相告:“今日城中最大的青楼花魁亮相,二公子的小厮说二公子拿着银钱去给那花魁捧场去了。” 谢清远的脸又冷了几分,心中大约也知道这件混账事是谁做的了。 “估计是舍弟混账……请卢小姐见怪。”谢清朗抿着唇躬身致歉,接着开口道:“在下定会将令兄的镖如数奉还,并带着赔礼和那混账向令兄上门赔罪。” 卢琳月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她见谢清朗认错态度不错,人又长的不错,只是单单看着那张脸,就觉得整日看着纠缠自己的恶心丑男人的眼睛都爽朗了许多,她咳了一声,轻易给了谢清远一个台阶下:“不必赔礼,只要还镖便可。不过这镖要的急,家兄实在不好办,今日,我便要把那镖给带回去。” 镖在哪?大概只有罪魁祸首谢清朗知道。 于是二人快马加鞭来到那四方城里最大的秦楼楚馆内。 卢琳月出生于边境,那里民风彪悍,连日的战争和盗匪导致很少有商队来那去经商,别说女子的脂粉了,就连首饰店都少有,所以她很少涂粉,抬脚一进门便被那迎面而来脂粉的香气熏的打了个喷嚏,她摆摆手谢绝了谢清远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