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平x时田雪(bg清水纯爱) (第1/8页)
女性试着关上窗户。窗外是红到令人目眩的夕阳。被暴晒一天的窗框太烫了吗,以至于她的手指短暂地触碰后就立刻弹开,长长的黑发因此猛地一跳,泛着橙色阳光的末端柔软到令人怔愣。 好孩子。“魔王”这样想。他站在长廊末端,隔着足有二十米注视她的发梢,就像看一个可爱的玩具——施虐欲。掌控欲。混杂在“魔王”心里、构成他的存在的最重要的事物在翻滚。可爱的孩子。和所有人一样,会是他的棋局里重要组成部分的共犯。 是只要利用就好的棋子。和男女无关。和身份无关。这样想着的“魔王”,听到自己心底有仿佛水流的声音。 “你居然在这啊。”她发现了他,但只是转过头以维持最基本的礼仪,“刚从海边回来么?” 他没有掩藏这件事。鞋面还沾着被海风吹起的软沙,被一眼看破也不足为奇。“唔,”他含糊地回答,“对我的行程有兴趣么?” “你也是我的观察对象之一。”她的回答那样坦荡干脆,这种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没必要进行任何掩饰,“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因此我在想,你是否离什么更进一步了呢?啊,如果是我的话,只要足够有趣,我不介意参与其中。” 阳光把她的脸照得半明半暗,以至于在他脑海里有什么鼓噪起来。剧烈的头痛。这样算不上正式交锋的场景太容易让身体内部的某样东西觉醒。但“魔王”从不介意进行毫无意义的交锋,就像陪她玩玩那样。 “哦?想必你的父亲会很痛苦吧。” “当然不会真的参与犯罪。”她的笑容好像永远那么温和,可正因知道那副面皮下与自己相似又截然不同的仇恨,他才对她感到放心。好奇、敏锐、有所才能、足以为己所用。几乎完美。如果这一次利用滑冰场和浅井花音的暗杀不成功,她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吧? “魔王”头脑的一半几乎惯性地想着这些,但另一半却没有动作。总是思考着利益的神经此刻因她走过来的动作稍稍迟缓了一点。时田雪在他面前停下,抬起头,隔着面具与他对视。实际上,狭窄的眼部开口使得她理当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他总觉得那目光在注视自己的灵魂。 要论对别人的状态进行推理,“魔王”绝不是新手。与她对视时,仅仅是目光的缠斗都是某种较量。 “魔王”想舔嘴唇。但是压制住了。 源自母亲的仇恨,对父亲的仇恨,被收养的孩子,敏锐的思考与好奇心,参与这场游戏的两个人,同样对他人的影响与观测能力——他们简直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镜像。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时田雪那修长的睫毛在他面前垂下,打断了视线交缠。 她微闭着眼,身体前倾,两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好像并没有特殊的目的,“魔王”脑海里的思虑暂时停止,而她也没有再与他对抗。光在她发间变成流淌的橙红色,太阳晒得一半脸发烫。“魔王”注视着她的脸,而阳光仿佛要吞没他的视线。 “……想做吗?” 时田雪以女性特有的妩媚笑了。她后退一步,展开双臂,像要向他证实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一般。 “为什么?” “人心若是能照着教科书比量,那我的思考也就没有意义了。若我说只是觉得你真心愉悦的样子性感得要命,你接受吗?” 算不上挑衅的挑衅。仿佛阳光都化成了熔岩,从心脏顶端向下粘稠地流坠,并在心底的水中发出令思考混乱的白烟。 头痛开始减缓了。并不是因为找回了理性的思维,而是混合了占有和战斗的情绪侵占了他。她在笑。不是对着人的、应酬的笑。真心愉悦的样子性感得要命。她也是。 复仇的愉悦。在她的手割开父亲的动脉时,她也会这么笑吗?不,变量太多了。但至少自己一定会这样笑。 杀死浅井权三。杀死白鸟理事长。都一样。无所谓。 他拉起她的发梢,在阳光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说不上什么味道。牙膏?柑橘混合薄荷的气息。甜中带着微凉,像极了她给人的感觉。温婉知性的女子,却又带些尚且年幼的稚拙,像jiejie也像meimei,像藏在母亲皮囊下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