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唐泰斯x天草四郎/圣诞节快乐(迦勒底小甜饼非车) (第1/7页)
爱德蒙坐在迦勒底的长椅上看天。 当然,迦勒底其实看不到“外面的天”。花园里晴朗的天空是投影,在那层不知用科技还是魔术强化过的玻璃外,风卷着积雪,昼夜不停地吹刮,自然界在咆哮着让迦勒底滚出这片土地,将世界还给自然本身。然而迦勒底就是这么个和它作对的东西,人类拒绝消失,也拒绝退让,他们是守护者也是侵略者,从自然手中一寸寸夺走资源和领土,把整个世界都打上人类的烙印。 爱德蒙喜欢这样。 他太喜欢从与自己为敌的存在那里夺走一切了。他的迦勒底之行本该非常愉快,这里没有他的仇敌,不过试图毁灭人类的姑且也可以算是他的“敌人”,所以他只需要快乐地打打怪搞搞事然后安心回到英灵座去—— 这一切都有个前提条件。 就是他在迦勒底安安稳稳封心锁爱度过他的英灵日常,不要随便认识人,更不要随便认识什么天草四郎。如果他当年没回应那个破召唤,他就不会认识某个白毛;不认识对方,他今天就不会坐在这看天。所以一切的起因都是他回应了迦勒底的召唤,然后和天草走剧情。 天草。 爱德蒙瞪着天花板,天花板投影的晴空忠实地模拟着自然光,并不回应他的瞪视。 虽然这个说法可能不太好听,但天草脑子里好像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亲疏之分,反正大家都是迦勒底的好同伴,无论是谁请求帮助,他都会伸手——当然也不排除他自己就很喜欢搞事这个可能性,毕竟是迦勒底黑幕之一,扮演坏人轻车熟路,没有人比他更懂演反派。 如果爱德蒙是他的普通朋友,也许这是个不错的特性,毕竟有一个乐于助人的朋友总是很方便;但他不是。不,也可以说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把他们的关系从朋友这个概念里推出去。天草永远是天草,会在每个早晨笑着和你打招呼,将同样的善意分给迦勒底的大家。那种笑容有时会令人烦躁,让人恨不得把他扒拉开、在他头顶安个好感度系统,实时追踪这个人对你的好感,好确定你到底该不该行动。 爱德蒙不是莽夫,他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的。就算月球史的他总是谋得不太对劲,他也确实会谋。而谋划的第一步就是收集情报,他现在就卡在这一步。 他实在不知道天草的态度。 普通人的态度是有分级的。对大多数人而言,能聊天、能勾肩搭背、能互诉衷肠明显是三种不同的态度,然而天草一步到位,他一点都不介意和整个迦勒底说他想要圣杯,包括他们手握圣杯的御主。迦勒底的绝大多数人也知道天草要圣杯是为了做什么,这人坦诚得让别人想拽着他问“你是真的不知道保密更有利于行动吗”——他知道。他绝对知道,但他还是会说。 所以你和他聊多久都没用,他面对你热情快乐愿意花几个小时讲清楚他的目标,但他未必喜欢你,他只是对这个迦的所有人都一样。因而要确定他对你的想法,观察不是特别有用,最简单的可能是直接问。 爱德蒙讨厌直接问。 他没办法想象自己冲上去问天草“你到底怎么看我我们能不能谈个恋爱”这种诡异的场景,如果天草回答他“啊什么啊我没那种想法哦”,场景就会变得更加诡异,看到这个场景的人都该死。就算只是私下里问,也非常令人暴躁和不符合美学,他爱德蒙·唐泰斯不做这种畏首畏尾还有可能失败的破事,他该做的是步步紧逼运筹帷幄、表白不是冲锋号是胜利庆典,私下写情书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无论是月球史还是《基督山伯爵》里都没追过人的爱德蒙继续看天花板。 他的理论经验非常丰富,他对天草的实战经验基本没有。也许放弃思考、直接把天草按住说你不同意我就弄死你更简单一点,配合黑火特效,没准能吓唬一下未成年……真的吗。 那种亲身参与战争并且搞出一部FA的未成年吓不住吧,只会让对方拒绝他的场景变得更加尴尬。一切问题都源于结果,如果天草同意了,那他哪怕开个飞艇在迦勒底天上挂表白横幅都不是他出丑;但如果天草拒绝,那他私下写纸条询问都是足以记入个人档案的黑历史。 爱德蒙不想输。虽说月球史的他在自己的故事里还没赢过,但他确实不想输。也许把表白这个事划分出输赢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但他还是非常固执地瞪着天花板,中二病延后一般思考着。也许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