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将军柏(野战,串珠) (第1/4页)
随着白光一闪,阿青被系统带回了原本的世界。从那位帝王的怀抱里抽离,回到这空落落的野外,阿青有些怅然若失。 “小系统,你说最后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不是他的那个卫青了?”阿青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那里仿佛还有刘彻唇瓣的温热残留,“不然为什么最后一个吻会落在这里……还说我看上去很缺爱的样子,修道之人要什么情情爱爱……” 半天等不到回应的阿青便知系统又一次因为迁跃时空力量耗空进入关闭状态,阿青无奈笑笑,又继续自语:“哈,还有长生师兄,和那位霍去病真不太像,倒是煞气腾腾一箭射杀李敢的样子和师兄剑斩妖魔的果决如出一辙,怪不得师兄始终不告诉我第一世相遇的场景,原来那个时候他拽着我袖子叫舅舅啊!” 多想无益,阿青决定在等待系统蓄积力量的期间,先做回自己的本职工作,但要降妖除魔,首先得配上趁手的兵刃,他的铁剑与桃木剑并一切行囊都被刘彻所毁,如今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循着修行之人特有的心念一动,阿青步入一个村落,屋舍不算破败,似乎战乱尚未侵袭到这里,来往的村民却形色匆匆面露凄楚,阿青寻了一处铁匠铺叩门而入,屋内的男子面色颓败麻木,他道:“我是这里的铁匠,可我的孩儿,连同村里的数十名孩童都染上了怪病,我哪有心思做什么生意,你也快走吧。” “怪病?”阿青闻言不退反进,“我是一名游方道士,虽不会什么精妙医术,但若有什么邪祟作怪,我说不定能解决。” “您请,您请。”男子翻身起来,连身上的灰都来不及拍一拍,就忙忙引着着阿青来到隔屋,抚着床上的瘦小孩童向阿青道:“这就是我儿,这就是我儿!他一直在发热,身上guntang却又喊冷,身上还起了红疹!村里发病的孩子都这样,严重的,严重的人家已经在准备棺木了!”男子越说越凄苦,竟不觉落下几滴眼泪。 阿青听他的描述心渐渐沉下去,上前查看患儿,过如他所描述,这恐怕就是肆虐一时的“伤寒”了,可这小山村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恶疫?阿青面上不露半分,详细询问村子附近有无什么异常现象,这些孩子又是怎么突然发病的? “异常……异常……对了!村后面的山坡上有一颗大柏树!特别大!村里的老人说这树有几百年了!到了清明前后那树会发出很渗人的哭声!不是夜猫子叫!我也听到过!这群小孩也是去那里玩,回来就病了!是不是那树!是不是那树在作怪?”那男子说着说着激动起来。 柏树?通常而言,枝繁叶茂的柏树是能驱邪除祟的,怎么在此地反而开始作祟?阿青闻言只觉奇怪,但此时没有别的线索,只能先去那里看一看了。 “咳,你有没有什么刀剑?”阿青左看右看寻找防身之物,但这铁匠只打过农具,从未打造过刀剑,最后阿青只得捡了一把较锋利的柴刀出了门。 “咳,若真是树木成精作祟,柴刀倒也算术业有专攻。”阿青苦笑着掂掂柴刀,熟悉手感。想了想又到一人家的屋后,从他家的桃树上砍了一截桃枝,阿青将桃枝同柴刀一同背上,事态紧急,没有时间将这桃枝细细打磨成桃木剑,凑合着用吧。 顺着山路往上,阿青一路观察地势走向,这里灵气充裕,若是出了什么精怪,倒也不稀奇,往远处眺望,依稀能看到坍塌的土墙砖瓦,过去这里应该有过繁盛的景象。山中古柏森森,郁郁葱葱,但那棵会哭的柏树并不难找,因为它在,对阿青说话? “你在找我吗?我知道是谁导致的村里小孩患病。”柏树的声音很清脆,听不出性别。 “你既知道,为何不阻拦?”阿青站到树下,举着柴刀质问柏树。 “我虽然开了灵智,但仍只是一棵树,无法动弹,也无法插手干预别的事,这位道长,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柏树精不急不恼,依然平和的与阿青应答。 “委托我?”阿青觉得有意思,从来只有人央求他除去精怪,倒没有精怪向他提出请求的。 “是的,我很苦恼,自从化形后,每到一定的时节我就会莫名哭泣,枝叶上也会出现如同泪珠的柏脂,我并不悲伤,也不知道我为何而哭泣。我不是山上最年长的柏树,但山林中只有我开了灵智,我不知道我特殊在哪里,只知道我的额头上,似乎被钉入了很长的一根钉子。不,我不觉得疼,这枚长钉已经长进了我的身体,我模糊记得很早之前上面似乎挂着什么很重的东西。隐约间我觉得那便是我开灵智的关键,这位道长啊,你能帮我查出原来挂在那里的是什么东西,而我又为什么会莫名哭泣吗?”柏树沙沙摇动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