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心 (第2/3页)
聂鸿儒急了,恐吓道:“聂疏桐!你跟不跟我走?如若不跟,我就将你和这个妖孽的事迹抖落出去,让你们一齐被烧死!” 聂小娘双眸猛得瞪大,她捂嘴边咳边道:“我不认得他,他凭空污我清白,便是给花家泼脏水,割……割了他的舌头敲断他的双手后,再将他扔出去!”说罢转身回了府。 花月夕一怔,比她还惊讶的则是聂鸿儒,只见他冲上阶梯冲向聂小娘,双手成爪像要勒死她一般,吼着:“我是你老子!你这是大逆不道,我是你老子!” 花月夕下令,家丁绑着聂鸿儒进了暗巷,便听几声惨叫,聂鸿儒被拖出来,扔死狗一般扔在了大街上。 花月夕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嘲讽道:“枉你考了十几次功名,人情世故却是一点不通,剑南帮都不敢当街叫板花家,你这等酸儒居然有胆?果真是穷疯了。科举考不中,农门不屑待,江湖又不会混,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何用?” “我要是你,但凡还有点文人傲骨,出城左拐,自己就找棵歪脖树吊死了。” 花月夕说罢回了府,聂鸿儒在大街上的百姓指指点点下羞愧难当,然而舌被拔手被断,他一不能污蔑二不能提笔传谣,气得唯有嚎啕大哭。原地趴了有一段工夫,想通似的,眼神空洞地往城外走去。 一炷香后,花府内下人禀报花月夕,说聂鸿儒在城外吊死了,因家中只他一人,所以尸首无人收敛,被衙门里的官差送到义庄去了。 “怎么说他也是聂小娘的爹。”正在查看府中账本的花月夕平静吩咐,“让人去义庄领了他的尸首葬掉吧,聂小娘那里……我去说。” 下人要走,又被唤住。 “对了,姑爷去老爷院中回来不曾?” “回小姐的话,还不曾回来。” “还未回来么……”二人能有什么东西可聊?“知道了,你去办事吧。”花月夕挥退下人,合上账本,见有空闲,巡视了一眼膳房给花问柳煎的药,顺道儿去了聂小娘院子。聂鸿儒身死之消息,唯有她这个始作俑者去亲口告诉她,方能功过相抵。 花问柳卧房。 屏风外侧,越水涯维持着敬茶的姿势,站了将近一炷香的时辰。 榻上的鼾声停止,花问柳如才醒一般,边道过失边让她进屏风里来。 “茶凉了。”越水涯走近,将茶盏递过去,不冷不热道。 “无妨无妨。”接过茶,花问柳见其端了一炷香,双手居然仍旧不抖不晃,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茶放于榻边,又问,“你姓越?” “是。” “可据我所知,云鹤派门人中,并无一个男弟子姓越,倒是有位三印门徒、何掌门的亲传弟子,姓氏与你,竟是一字不差,然而,却是位女的。” 见身份被识破,越水涯表面无动于衷,心中却暗暗谋划着应对策略。 花问柳撑着病体下榻,走到墙壁前摸索几处,按下去,现出一个机关暗窖,他邀越水涯走进暗窖,点上烛火,照亮满室昏暗。越水涯顺着光亮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