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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跳一顿, 忙低下头不敢多看,王爷寻常练的是圆润浑厚的颜字, 这样笔锋突兀的字还是第一回 见, 可见是气得很了。 要忍, 燕王提笔把几个字都涂黑了, 换了一支柔软的羊毫重新写了一遍, 这回字体圆滑内敛、四平八稳, 看不出一点脾气来了。他才满意了, 吩咐小太监,“拿去装裱了,挂在墙上。” 伺候笔墨的小太监就小心翼翼捧着燕王的墨宝出去了。 收了笔墨,燕王用湿帕子慢慢擦着手。他的手生得极为好看,手指修长洁白如玉,掌心里却有一层厚厚的茧子,燕王按了按手心,“张氏心思歹毒,赐死。” 王承恩垂头应是。查了几日,最后只牵扯出了一些小虾米,这个张氏跳得最欢,线索也是查到张侍妾的头上就没了后续,那也只有杀她警猴了。 “继续查,”燕王随手扔了帕子在书案上,平心静气道。以往他无心内宅导致内宅不休,这次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情理之中。 “是,”王承恩倒退着出去,先去处理摆在明面上的真相了。 燕王又在书房坐了一刻,才是出来往后院去了。 后院里阿福在和阿黄玩抛绣球的游戏。 绣球是阿福自己做的,只有拳头大小,红线缠绕又做了五彩的流苏,一抛起来流苏飞舞,十分好看。不过被阿黄咬了几次之后,流苏上就沾了好多口水,飞不起来了。 “阿黄,你看你好多口水,”阿福再一次从阿黄嘴里拿到绣球,只用了两根手指捻着一条流苏,非常的嫌弃了。 汪汪汪,阿黄蹲在阿福跟前,期盼地看着她手里的绣球,还想继续玩儿。 “给你换一个球,”阿福把手里的绣球扔一旁,想要换个新的给阿黄,阿黄却认准了那一个,扑上去又啃又咬的,状若疯犬。 阿福要被笑死了,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燕王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了笑声狗叫声,面上不自觉就露出了笑容,把从书房带出来的烦闷都一扫而空了。 “王爷!”阿福眼尖,一眼看见了从走廊过来的燕王,欢喜地跑过去迎接。许是跟阿黄相处久了,对于投怀送抱这种行为,阿福也是越来越熟练了,跑过去就往燕王身上扑。 阿黄抬起头瞅了眼,又低下头专心啃绣球了,反正主人那里有小姑娘了,它过去也得不到主人的宠爱,不如继续啃球球。 小姑娘每次都是一样的热情。燕王伸手拦了栏,没让她真扑进怀里,“站稳。” 又不给扑。阿福鼓鼓脸颊,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笑得向阳花儿一样灿烂,“王爷你忙完了?今日厨房里有新鲜的莼菜呢,你知不知道莼菜是长在哪里的?” 小姑娘叽叽喳喳,燕王并不觉得烦人,看着她不知愁为何物的笑颜,那些压在心上的担子都可以暂时放一放了,“哦,菜难道不是长在菜地里的?” “当然不是了,莼菜是长在清水池塘里的,”阿福一脸的我好厉害,王爷你这都不知道的小得意,“长在水里的菜才是那么嫩呀。我问了厨娘,京里的水太冷了,莼菜都长不起来。” 说着阿福有些怀念,“我们香如故的水池引的是活水,就长了一片莼菜,每年春天我和姐妹们就会踩在水里去捞。” 然而阿福回忆里的香如故已经没有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