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方从下嘉诩 (第3/9页)
刻是无路可逃。 而郭嘉,还躺在那里,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他,似是在说:竟然如此轻易就上套。 男人的胸口起伏,在眉眼抽搐中,狠狠深吸了几口气来压抑怒火,也不知是在气郭嘉的行为,还是在气撞进网里的自己。 只良久,郭嘉的烟丝吱吱作响时,贾诩率先开口道:“为什么败坏荀学长名声?” 这借口真是冠冕堂皇啊,郭嘉咬着烟管拍了拍手,不甚在意道:“文和真会倒打一耙,我败坏学长什么名声了?” “学长谆谆君子,洁身自好,你传消息约他聚这地方,不算败坏又算什么?”贾诩左右扫了一眼,将盖桌的桌布一扯,让其上放置的壶杯洒落在地摔成了一片碎瓷,细密的碎渣有些甚至迸溅到了郭嘉的衣服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抬手抖了抖衣襟,似笑非笑看着贾诩,见对方把桌布掼在地上,似是泄愤一样瞪着他,言说人不该如此无耻。 “无耻?”郭嘉好笑地看他道,“无耻的难道不是你贾文和吗?” 对方噎了一瞬,似是想辩驳,但看见郭嘉大敞的领口和露出来的锁骨,不知为何眼神暗了些许,不自在地偏开头,气势弱了些,嘟囔着他从未无耻过。 郭嘉并不打算让他好过,咬着烟管发出了一声嘲讽:“文和大张旗鼓,不先去荀学长宅邸,不私下规劝,急冲冲声势浩大来这里寻人。” 他磕了磕烟管,把里面已经燃尽的烟灰倒在了一旁的瓷罐里,撑着下巴懒洋洋继续挑拨道:“进屋不敲门,甚至不问学长是否在,便贸贸然闯进来,二门的珠帘都被你撞断了几根。” 郭嘉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不动声色中带着精明算计的光,他又磕了磕自己的烟管,慢悠悠地反问贾诩,便是在这人眼中,荀学长都不值得尊重了吗,若对方正行好事,他岂不是做了那坏人,嚷着满世界都知道了。 到底是谁更不顾荀学长的名声呢? “你!”贾诩果然暴跳如雷,拄着拐杖上前一步,抓住了郭嘉的衣襟,目光怨毒道,“你住口!你竟然如此编排学长!” 什么叫行好事?什么叫他做了坏人?贾诩心里升腾起一股愤怒,荀学长洁身自好行事端方,在郭嘉嘴里却成了逛青楼的浪荡人,他下意识不想让荀彧背上这样的谣言,男女之爱纵然不会是洪水猛兽,却也不该和这样的浪荡地方扯上关系。 君子,该当是有温柔大方的夫人,有相敬如宾的生活,绝不是流连花丛轻浮的行径。 可恶的是郭嘉每一样都做了,每一样都踩在他的底线上做了,如今还在拉着荀学长沉于泥潭,却嘲笑匆匆赶来阻止的他是无耻之人。 郭嘉!郭奉孝!你如何敢?你有什么资格敢?这样质疑我? 他反复念着这几句,气得手在发抖,双眼通红盯着郭嘉一副除之后快的模样。 只是这回对方没有给他发泄的时间,见贾诩陷入了癫狂眼神溃散,便一抬腿踢了他一脚,趁着贾诩踉跄后退单膝跪地的时机,一把扯住他的衣襟,顺手拎扯,便将贾诩摁倒在了榻上。 随后一方带着馨香的帕子便附在了他的口鼻上,那幽微香气在贾诩回过神挣扎时便钻进了鼻腔,不过须臾,贾诩便感到自己的眼皮格外沉重起来,竹帘微晃,眼前的景色在慢慢从清晰变得模糊,四周小天地摇晃起来朝他压下,带着一阵缥缈的烟叶气味,让他彻底沦落进黑暗中。 郭嘉压着帕子,直到贾诩的手无力地从榻上垂下,才慢慢坐直身子,抚了抚出汗的鬓角乱发,他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濡湿了一片,凉津津的透着点冷。 没想到死瘸子还挺沉,着实难为了他这个不常动手的文弱书生,拎人上榻的时候他手指都用力到泛了白,此刻抖得有点厉害。 摸了摸贾文和的脉搏又探鼻息,确定对方没被自己闷死,郭嘉这才松了口气,静静坐在一旁缓了缓心神。 只是他目光盯着贾诩的脸,在对方难得的安静时刻,细细地描摹了一下对方的眉眼,若说起来,这小子长得并不难看,也或许有这个加持在,他对对方那古板的行为再不耐烦,也并不会说过重的话。 呃,他想起贾诩当时的神色,或许过不过重只是按照他郭奉孝的标尺来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