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3页)
概努力个八到十年左右,存款累积的金额,与在相对低点买入etf的加乘,就会產生明显的复利效应,并且会让被动收入,开始能代替掉兼职收入或加薪的奖金部分,那么工作就可以愈来愈轻松。」钟梓军也为自己的策略做辩解。 张復恆冷笑道:「八到十年?耗费这么长的光阴,才能开始享受成果,这还不是财务自由,而只是让自己不用兼职、或不用拼命加班而已……那你要一个月薪三万的小资族,靠着那一年少少的获利,存钱存到甚么时候,才能有钱结婚生子?又要到哪个年纪,才能真正退休?等到七老八十,走都走不动了,才终于能够财务自由?等到关节都退化光了,才有资金去环游世界吗?」 「那你的高风险投资,难道就比较稳当?确定能让小资族年纪轻轻就财务自由?而不是赔光积蓄吗?」钟梓军也反唇相讥。 「我可以给你看我的对帐单,如果2021年连续两个月的投报率30%这数字,你觉得只是短期表现,那我也可以给你看我2020一整年的绩效,至少也是20%以上,少说赚了一千多万。」张復恆几乎是跟钟梓军直接槓上。 「我相信你的绩效不错,但那是因为你的家底本来就深厚,『本多终胜』的道理,几乎每个投资者都知晓,这也是政府基金长期投报率几乎都不会输的原因。所以你不能只说你赚钱的部分,你也要老实承认你的资金来源,除了你本来的家境就富裕以外,你还在2019年底,突然自你父亲那里,继承了一笔五千万的身故保险金。你本来就不缺钱,所以可以完全利用这五千万来cao作。」 钟梓军突然提到了张復恆的家世,质疑他说:「一般散户若遇股市大跌,想要抢短逢低加码,往往只会愈摊、股价愈低,直到资金耗尽,但你的弹药无穷无尽,可以使出『无限摊平』之术,自然胜率突出,但是你的这种赚钱法,一般散户有办法复製吗?」 张復恆却骤然间变了脸色,问道:「身故保险金……你怎么知道我父亲……」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甚么事情,但是眼看着张復恆的脸色铁青,心里想着我非拔刀相助不可。 于是我又快步上前,直衝着钟梓军问罪道:「喂!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扰乱别人的投资讲座不说,居然连人家父亲过世的保险金都拿出来说?你还有没有良心?」 钟梓军静默几许,却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态度,说道:「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提到这件事,是我的错……张復恆讲师,我跟你道歉,后续我将不再发言。」他居然还远远地跟张復恆敬了个礼。 钟梓军说完此话,便突然拿起了身旁的瑜珈垫,转身就朝店门口走去。 他看起来居然是要在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去外面做瑜珈。 我之所以会说是「一个人」,是因为书店的户外区,此时并没有其他人在上课,所以钟梓军是一个人要去做自己的,并没有老师与同学在。 我想他可能只是,觉察了自己的言语不当,所以藉故离开当场吧? 张復恆似乎回復了正常的神色,也回復了他的翩翩有礼,向在场的熟女学生们逐一道歉道:「真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我想是我的讲课内容,有一点锋芒太露,让其他路人听了有点耳刺,或者是眼红;但是我也不对,我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所以接下来我会心平气和地,继续我的课程,我们不要受到一个路人甲的影响。」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钟梓军,原来并不是路人甲…… 那一天课程结束后,张復恆又来找我吃饭,才刚到了餐厅,张復恆就主动问起钟梓军说:「慕耘……你知道那个怪人,这两次小班制课程,都在那边乱入发言的男子,是叫甚么名字吗?」 「嗯其实我从来没问过他,而且我觉得他是个讨厌鬼……但是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贴在水壶上的姓名贴,他好像叫做钟梓军,楠梓的『梓』,军队的『军』。」 「钟梓军?你说的是钟梓军?」张復恆好像很讶异,彷彿他听过这个名字似的,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