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君臣相得同鱼水】 (第2/7页)
亦可以心怀天下百姓仁心仁术,淑女亦可以手握刀枪剑戟杀伐果决。只有愚者才会以为男女完全割裂,男子才是建功立业的好手,女子只能是纺绩织布的附庸。像郭嘉这样的人,只看到你刚柔并济的完美融合,并且依然如从前那般黏黏糊糊不知收敛地对待你,这反倒让你总顾忌着保持距离。 就比如某次去广陵所属最大的歌楼赎他,在他很开心地一边唤你一边状若无骨地攀上来闻你衣襟的熏香,说着“我的心头rou,你可算来了……你今天用了什么熏香,让我凑近些闻……”的暧昧话时,你便干脆利落地出拳,击打他承受能力相对还算可以的心口,明明没使多少力气,却打得他“唔噗”痛呼,还要装作极痛的样子,哀哀戚戚地质问你:“你怎么忍心……打我这样的……柔弱书生……” 惹得你拳头愈硬,额角直跳,差点下狠手再来几拳,将他不长记性依然笑意晏晏攀附上来的身子打开。 只是这般与从前别无二致的对待,隐隐触动你的心,令你感到没有被刻意区别的安心。 他惯会体察你的情绪,总是很敏感地察觉到你的情绪变化,在该正经时正经,也在某些不该放肆的时刻随心所欲,这或许和他的经历有关。 你都记不清他唤过你多少回“心头rou”了,每次听他缠绵悱恻地唤,你都会无奈地摇摇头,又纵着他乱叫。 也不知这话他同多少个女孩子讲过了,又或者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谁给的钱多谁就是他的心头rou,毕竟他常年在歌楼醉生梦死,抽烟酗酒,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亡命徒一样肆意任健康腐败下去,缠绵病榻还要糟蹋自己的身子,完全不把性命当回事,你都要疑心他还未入你绣衣楼,就要魂断歌楼了,活人还未归顺,就变成一具尸首,届时再怎么有着不世之略,也无人知晓了。你知他性子,所以再怎样你也不会放在心上,某些时刻令你恨得牙痒痒,也只得看在他实在病得不轻的份上将他放过。 他总是很洒脱,从来不把男女界限当回事,从前就极爱同女孩子厮混,据他所说,“女孩子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在辟雍学宫的时候便因为厮混在女学生中间而被荀彧没少咆哮,后来混迹歌楼酒馆,甚至任由歌女毫无措施地穿了长长的耳链,哪怕因此伤口感染发烧都不曾怪罪她们。 不得不说,他确实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你早知道。鸢部的小道消息传回过不少有关于他的内容,其中就有上述的这些。 可你还是会因为他而隐隐动心。 不单单指的是一个领导者对于聪明下属的渴求,还有对他本人的,你选择压在心底的倾慕。 虽然你不喜他的酗酒抽烟,或许还要加上好色,你也不知他究竟和多少人有过关系,毕竟他能毫不脸红地说出自己是“是韩馥将军的男宠”的这种话,也能毫不避讳地说自己是“学长们的心头rou”,行事太过乖张恣意,教你拿捏不准他下一步的棋,也不敢肯定他的嘴里能吐出什么震天骇地的话。但是,他实在太过才高傲世了,这样的人,很难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你本就有着逐鹿天下的雄心壮志,像郭奉孝这样足智多谋的谋士,即便行事作风不良,也值得待他择明主而栖。不论等多久,经受他的多少考验,你都愿意等下去。 同时,你更相信自己,这种等待不是指完全跟着郭奉孝的路数走,被动地被他塑造,而是你按照自己的路去争,去拼搏,去厮杀,只有浴火的凤凰才有能力冲上云霄,也只有不畏浴血的蛟才有魄力化身为龙,这一路,你不必得到任何人的承认,只需要在坐上那个位置时,按着不服者的头颅长揖到地山呼万岁,亦或者变成青坟里的一抔土。你自有你的追随者。而等到那时,终结乱世的英雄只会是你,他的英雄也只会是你。 你知他不受拘束,跟谁都可以,一边是郭汜的神秘军师,一边是袁绍帐下的幕僚,一边又攀上广陵赖上你,平时赶都赶不走,一给广陵挑事就跑得比兔子还快,战火一平息就又马不停蹄赶回来见你,对着胜利者的你献殷勤,还总是对能给你添麻烦这件事乐此不疲,烧据点有他,泄露你行踪有他,给你绣衣楼安插内鬼有他,将战火引向广陵还有他…… 清明的时候,简直与狡猾的狐狸如出一辙,叫你恨得直咬牙,又舍不得杀他。 要不是看在他实在算无遗策惊才绝艳,你还想着令他真心诚服,以及某种隐秘的心思,像他这般戏弄你的人早就挂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