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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没有哪边不哪边的。”桓是知道,“我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 “就算帮亲,你不也得帮我吗?”马文才的眉头皱了皱,“话说,如果今天跟我争论的不是梁山伯,而是荀巨伯,你会选择站在哪边?” “啊?”桓是知一怔,接着看向平蓝,“那个什么,平蓝,快帮我收拾一下,我得去上课了吧?” 平蓝眨着眼:“今天陈夫子下山了,山长也有事,不上课啊。” “我是说……你给我上课!”桓是知眼珠一转,起身拉住平蓝的手往外走,“不是说好了每天教我做饼吗?” “可是,公子你还生病呢……” “小病而已。”桓是知连拖带拽,“本公子就是这么勤奋好学。” 桓是知确实有些慌。 晚上躺在马文才身边的时候,为他近在咫尺的的心跳和呼吸心慌;白天遇见荀巨伯的时候,为自觉“水性杨花”的自责心慌;跟着平蓝揉面的时候,又忍不住为马文才问她的那个问题心慌。 是啊,如果今日不是梁山伯而是荀巨伯,她会站在哪一边? 桓是知不敢回答。 回答了,极可能就对不起她的“念哥哥”了。 心烦意乱。 趁马文才不在屋内,桓是知把藏在包裹里的那个布娃娃拿出来,细细摩挲。 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旁边躺了一个“大白”,她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小白”了。 自上回桓是知提过,马文才便再也没去摘梅花了。只是那书案上也没空着。 不过几日,马文才便不知从哪儿找来两枝鲜红的红珊瑚。长的那枝照旧插在瓷瓶中;短的那枝则横放在案头,那天然分岔的枝桠便成了最好的笔架。 红珊墨笔,煞是漂亮。 桓是知乍见便爱不释手:“马文才,亏你想得出来!” 马文才微微一笑:“若是有心,便都容易想到。” 有心。 这马文才的心,她早已知道。他是想交她这个朋友。虽然偶尔会觉得有些刻意与功利,但是好歹也是坦坦荡荡,一片赤诚。 那她桓是知的心呢? 他马文才不知自己是女子。可她哪里能,真的把自己视为男儿呢? 日夜相对。 他为自己做的种种贴心之举,他的桀骜,他的脆弱……她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更何况,她才不过十五岁。 光是同床之时,月色下的惊鸿一瞥,便足以让这颗鲜嫩的少/女/之/心狂跳不已了。 心乱如麻。 必须了断。 桓是知“啪”地一声关上木盒,把布娃娃重新装好,端起桌上那盘刚刚做好的桂花饼,大步向外走去。 她要去找荀巨伯。 先坦白,再表白。 管他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呢。 再这么憋下去,她非得、非得红杏出墙不可啊! 雄赳赳,气昂昂。可刚在拐角瞥见荀巨伯,气势便即刻“阵亡”。 桓是知站在一块假山后面,暗中观察着小池边,正在暗中观察另外三个人的荀巨伯。 距离太远,桓是知听不清那三人在说什么。只是瞧见梁山伯与祝英台并肩而立,对面站了一个王兰。 三人言语了几句,梁山伯便解下了一个香囊大小的东西,递给王兰,接着便和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