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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肯落座。 祝英台去拉他:“好了,就说到这儿吧。你看把是知气得……” “祝英台,你就不生气?”桓是知调转矛头,“你们上虞祝家占地之众,可是出了名的。按照荀巨伯的说法,你们祝家可就是那剥削百姓的骄奢豪强。你听了,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祝英台心中也不痛快。 荀巨伯那番话,在座的士族大户的子弟听了,没人会痛快。 但她仍是安抚地拍了拍荀巨伯的手臂,又看了一眼梁山伯,息事宁人道:“是知,课堂之争,何必动气呢。” “英台说得不错。”谢道韫终于站出来主持大局,“大家为公心争论,切忌伤了同窗情谊。” 她走到桓是知身边,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似在小小地责备她情绪的失控。 桓是知微带愧色。 即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起身为桓家说话,可适才那般面红耳赤,确实有失风度。 谢道韫道:“各位学子心系天下,各抒己见,本席深感欣慰。尼山书院名不虚传。今日,是本席受教了。” 众学子齐声答道:“先生过谦。学生不敢。” 谢道韫面带微笑: “如此,如若诸位没有什么问题,今日的课便……” 正在此时,只听一个通透有力的男声自远处传来:“且慢!我有问题!” 众学子惊奇,纷纷扭头朝后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身着盔衣甲胄的两小路纵队。 兵士们面带风霜,脚步齐整,训练有素地迅速在学堂门外列队站好。长矛向天,掷地有声。矛尖的寒光看得人心头一凛。 列队尽头,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正健步走来。 他身形高大,气宇轩昂,腰间佩一把夺人眼球的翡翠匕首。在沙场打滚十年,他英俊的脸庞变得冷峻瘦削,手上也尽是搏斗厮杀残留的粗糙印迹。饶是此刻一身书生装束,也挡不住那眼中透出的,如鹰一般清冷又桀骜的光。 那青年的身后,跟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本也算风度翩翩,但他跟在青年人身后,有意放低了姿态,还面带奉承的微笑。二人的身份高低,一眼便知。 众学子都被眼前的阵势震慑,疑惑地你看我,我看你,却不敢说话。 桓是知和马文才却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惊讶地看着来人。 桓是知:“哥哥?!” 马文才:“爹?!” 二人异口同声,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进行了迅速的眼神交流。 他是你爹(你哥)?! 他们俩来做什么?! 那青年的目光本来一直停留在谢道韫身上,这时听见桓是知的声音,便循声望向她,那双清冷的眼睛立时变得温柔起来:“你在这儿啊,小……” “咳咳咳咳咳……”桓是知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青年一愣,旋即改口:“是知,在书院一切可习惯?”他差一点,又要叫她小妹了。 这青年正是桓玄。而那中年人,便是杭州府的马太守。 桓是知乍见家兄,欣喜之情自是难免,但她又怕自己过分激动露了马脚,于是只淡淡地行礼道:“多谢兄长关心,小弟一切都好。” 桓玄暗笑桓是知的故作正经,也端着架子道:“如此,兄长便放心了。等会儿再同你仔细叙话。” 马太守看了一眼桓是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