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2/2页)
她平静的与快要气疯了的罗老爷对视。 罗老爷压不下棍子,也抽不出,索性一扔,便破口大骂:“你们俩一对猪狗不如的东西,竟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子赶出去,行苟且之事!简直是一对娼妇!” 千夜:“我俩都是娼妇,谁是嫖客?” 罗老爷噎了噎。 千夜:“苟且?他肚里怀着我的孩子。我们俩睡一起怎么能叫苟且呢?倒是罗老爷你,逼着孕夫另娶,算不算逼良为娼?” 罗老爷气得浑身颤抖,“来人哪,把这两个畜生给我绑了!” 千夜大喝一声:“你绑啊!让人家都看看你罗家的家丑!罗少爷结婚第二天被亲爹打死。好好散散你家的德行!” 罗老爷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来人,把这个贱女人乱棍打死!出人命算我的!” 罗耀祖长泣一声,“爹——你要打死我孩子的妈啊!” 众人对千夜动手,挺着肚子的罗小少爷拉扯众家丁,不出意外的动了胎气,抱着肚子呼痛。 千夜踢开身边几个人,抱住罗耀祖正在下坠的身体,焦急地询问他。 罗耀祖靠在千夜怀里,悄悄对她挤眼睛,嘴里叫得更大声。罗老爷也有些慌。罗夫人和冯秀秀冲进来,围着罗耀祖抹眼泪。 方才几个人的嚷嚷声,已经惊动了附近的村民,好多人站在罗家门口向里张望。 罗老爷作为村长最爱面子,秉承家丑不可外扬的优良传统,只得关了门,强压下心中戾气,让人请医生过来看儿子。 六个月的孕夫抱着肚子在床上疼得嗷嗷叫,不用医生看,也知道是动胎气了。况且医生也不是妇产科的,更没见过男人怀孕。只能开了安胎药,让罗小少爷卧床静养,情绪起伏不要过大。如果还不行,就要送市里的医院就诊。 罗老爷万万不会送儿子去医院的,还不要说从罗家岭到镇上,再到县里,然后去市区,牛车要走好几天。他心怀侥幸,医生说了,万幸没有出血,如果腹痛停止,就问题不大。 罗耀祖在床上假叫了大半宿,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在此之前,千夜说:“别喊了,我看着心疼!” 罗耀祖沙哑着嗓子说:“我是男人,我得保护你。不能让你一直向前冲。” 经过一天一宿的沉淀,罗老爷终于能和千夜正面交涉了,虽然他的脸比锅底还黑。 千夜:“你儿子婚也结了,人我要带走。” 罗老爷:“不能够!你说什么胡话!” 千夜:“他怀着我的孩子,他在这,我不放心。况且以后,他生孩子,你能瞒住村里所有人?现在最要紧的,是他平安生下孩子。” 罗老爷:“他是我儿子,生死都是我罗家的事。他已经成家,绝对不能跟你走!你也不能留下!他生的孩子是他媳妇的!” …… …… 口水仗打了一轮又一轮,直到八天后,双方达成一致:千夜以仆人的身份留在罗家,干完一天的活,才能去照顾罗耀祖。等罗小少爷临产的时候,罗老爷会安排一个地方给他生孩子。 千夜没有再深究生孩子之后的事,生完孩子,这一关就过了。她于他们,就是不曾存在的人。 于是,千夜成了罗家的粗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