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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怎么、怎么可能睡不着。” 胸口忽然被一股闷气给堵得满满的。 她也翻身仰躺,闷闷闭上眼,脱口嘀咕:“既你没想做什么,那我睡了……” 这话说的,怎么听都是“她很期待他做点什么”。 叶凤歌被自己的蠢话哽了哽,眼睛更紧,长睫颤颤,心虚赧然的娇嗓也颤颤:“不是,我是说,我累了,先睡。” 傅凛侧身向她,长臂搭上她的腰间,整个人倾身抵近,面庞密密贴向她的颈侧。 与她相较,他的体温一惯要低些,此刻叶凤歌又因别扭羞赧而浑身热烫,再被他这么一贴,便就如冰炭置于热肠般,忍不住瑟缩了肩膀,娇躯轻轻颤栗片刻。 “做、做什么?” “凤歌,咱们既做了夫妻,”傅凛哑声隐笑,鼻尖在她颈侧轻缓摩挲,“就该讲一讲夫妻间的义气。” 被闹得周身泛软的叶凤歌无力地偏头,颤颤张开美眸,仓皇又茫然地看着他:“什、什么……” 她的脑子已糊成一团,不知自个儿此时的神态无助间又带了点勾人的靡丽。 傅凛翻身悬宕在她之上,眸底闪着某种灿灿火光,右手徐徐游移逡巡,最终覆在她腰带的花结上。 “小喜之夜,”傅凛噙笑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淡挑眉梢,意态风流却又迫人至极,“你竟还打宜州花结?嗯?” 叶凤歌无辜地眨了眨迷蒙双眼,片刻后才面红耳赤地小声道:“只、只打了一半……很好解的。” 她只是有些紧张羞涩,夫妻间的义气却是有的。 傅凛稍稍愣怔后,浅笑着张开大掌,被作为花结“尾巴”的那一节腰带就这么一圈一圈,缓缓绕上他的指腹。 叶凤歌知道他是故意的,因她下午回来后就只管看书,着实冷落了他。 这家伙记仇到现在,偏要这么磨得她抓心挠肝。 她难受地轻咬下唇,将头扭向一旁,娇躯持续升温,沁出薄薄的汗。 如繁花蕊间渗着蜜液,散出勾魂摄魄的娇软馨香。 长指终于轻轻发力,那曾使傅五公子挫折数回的宜州花结便温顺地散了开去。 “突然这么乖,为夫受宠若惊。” 傅凛哑声笑开,眸底那火光灿灿的小火苗瞬间高炽成燎原野火之势。 “夫人义薄云天,为夫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叶凤歌紧了紧干涩的嗓,软声轻颤:“既夫君一片诚心,那我就……笑纳了。” 如此良宵长夜,睡什么睡?!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第九十四章 延和十四年四月十六的黄昏,三公九卿及部分朝中重臣、各地世家的实权人物随圣驾仪仗,来到京郊卫城附近人烟稀少的泉山阴麓涟沧江畔观摩试炮。 观摩台设在临江半坡上,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正合将江面上的情形尽收眼底。 以延和帝的云龙座为居中分界,分立在她座旁两侧的人阵营清晰,泾渭分明。 江风猎猎,将在场所有人的衣摆渐次轻扬,无声鼓张着若有似无的对峙气势。 月余前那场朝堂论战在场面上看来是双方平手进入僵持,可谁吃了闷亏谁知道。 守旧势力们安安生生蛰伏近一个月,等的就是今日。 事实上他们并非当真关心这新式舰载火炮本身有多了不起,就像他们此前针对傅凛发起的舆论攻击,根本目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