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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哪个小姑娘敢抱怨。熹贵妃的甚至比我们的母亲们还要年长。 她这种气势,倒让我想起一句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 听说这诗是福惠写的,皇上因此大喜。打死我也不信福惠那病秧子能写出诗来,这一准是明莼的代笔。 但这代笔的事情,又脱不了太后的意旨。 太后和福惠都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是雍正八年,我进宫也有两年了。每次一想事情,都会不知不觉地绕到后宫中复杂的人际关系上去,我强迫把思绪转回来,“福惠写的”那首诗好像是写动物的。 仿佛是青蛙吧?。 我默默盯着熹贵妃的背影,她跪也跪得昂首挺胸,确实像一只凸肚蛤蟆。而碰巧,她身上又系着一条豆绿色宫涤。 嗯,美貌的蛤蟆。 说她是老太婆,可能过分了,她毕竟也才三十九岁,风韵犹存。但是对于十六岁的小姑娘来说,三十九岁真的太老了。 雍正六年,宫中一下子进了一大批妃嫔——这个一大批是对比雍正其他年份而言的。现在我的左右后方就有不少十六岁小姑娘,我相信她们都觉得熹贵妃是老太婆。 当然,明莼除外。 她可是明莼,是宣妃娘娘,怎么会这么流俗的想法呢。她高贵得很。我特别讨厌她那副遗世独立的劲头,可惜陛下就好那一口。 一直在胡思乱想着,不管从哪开头,最后都能绕回明莼身上。 大概是太讨厌她了。 好不容易皇后醒了,结果她老人家看着后宫嫔妃齐压压跪倒的样子,居然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真是让人心凉。明眼人还在怨恨着熹妃呢,敢情她挖的这个坑您老人家跳的很满意? 可倒霉的是我们啊!。 好在皇后在片刻的满足后立马开始安抚众妃:“各位宫妃都辛苦了,本宫病得不巧,恰是在这年关刚过的时候,吟兰,把本宫上次备的礼拿出来。”。 一人一个大礼包。很厚实,还是皇后实惠啊,我们这帮十六岁小姑娘纷纷露出了兴奋满足的笑容。 我习惯性地瞧了明莼一眼,她的礼可比我们厚不止一倍,一整套红宝石的首饰头面,啧啧,皇后啊皇后,一边最爱欺负明莼,一边又怕她真的恼了。 可悲可悲。 打老鼠又怕伤了玉瓶儿。一边想干掉明莼,一边又怕皇上生气。怕皇上对她心生厌恶,消磨掉那可怜的一点点好感。 其实在陛下眼里,皇后娘娘又算什么呢。 一个生硬而又无关紧要的符号而已。可能比陌生人还要淡薄无感吧。 众人散了。到门外后,陛下身边的小太监早等在外面,瞧见明莼就说“宣妃娘娘,陛下候您半天啦”,步辇接了宣妃就走。 四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几乎实质化,变成缠绕的藤蔓,要把明莼从那荣耀无限的步辇上拉下来狠狠掷在地上,再踏上无数脚。 我一直盯着她瞧,明莼斜倚在靠座上,那姿态不是妩媚,而是疲乏。她脸色苍白,手指缓缓地揉着太阳xue。方才小太监说出那句话时,她一瞬间露出了一种崩溃似的表情,仿佛恨不得把那步辇踹倒了踏上无数遍。 就像众位妃嫔想对她做的一样。 哈哈,皇后爱陛下,求之而不得。皇帝陛下爱明莼,佳人却无心。 这虚妄又执迷的情感,为什么能蛊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