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 (第1/2页)
神社
有趣。 钤在这出能剧中,竟有两张脸。 第一张像极了泽城君,温柔含笑的作家,上勾的嘴角却带着某种深深的意味,他在最终点头,接纳了女儿的欲求时说,“如果这真的是修子的所愿的话,那修子的愿望会得到满足。” 拓真君像第二张,因缺失的爱扭曲怨恨,从神官堕落生成的鬼面,唇边却溢出一丝平和的微笑。他为女儿松开紧到磨破了她的手腕、脚踝,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稻梗线,然后温柔地拥她入怀,轻轻拍抚着尚在哭泣抽噎的爱子的裸背。 他说,“爱子,早乖乖听我的话、服从我的意愿,不就不会被惩罚了吗。我是爱你的啊。” 在某一瞬,我遥遥对上了舞台上钤能面之后的眼眸,即使说着怒意如狂的台词,他的眸色依旧是浅浅的,沉静的,像胛骨上那颗淡如燕尾蝶停驻的痣。 我轻抚了抚鬓边娟花落下的垂穗,想着这两出钤亲身登场演出的能剧,想着这两张形态迥异,却在某一幕奇异地神色有所重合的面具。 所以正式落幕之后,脱下了华丽的戏服和能面,之下的我的父亲,钤君又究竟会比较像其中的哪一个呢? 玖 我没有等到误会解开、生成的恶鬼再恢复成清澈含笑的少年就溜了。这种连结局都一望即知的无趣,实在让人难以忍耐。 秋日已经到了落暮最浓稠的时分,我去了附近的氷室神社,高大的石质鸟居流染上血色的夕照,最正中垂下的注连绳在风中轻摇,像起神乐舞御神的巫女发间悠荡的发带。 所以,要让钤君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吗? 他现在这样一无所知、还在继续自我感动地扮演我的好父亲的角色的样子,很好笑的啊。 要直接把这本书甩到他那张温雅秀美的脸上,冷笑道,“别装了,我都看过了。你这个想绑架性虐亲生女儿的变态!” 还是再等一段时间,等某个时间我的偷窥欲腻烦了、新奇感没了时,再来? ……有点苦恼呢。 我漫不经心地扶着朱红的木扶手,顺着神社的石阶而上。夕色垂笼的神社有股神秘又阴郁的森严;风行过,庙间飞檐下垂落的青铜铃声声,都带着某种幽幽的佛蕴。 就是在类似这里的圣洁之处,父亲拓真君绑住了爱子,把她禁锢在一座火烛摇曳的石灯笼旁边,第一次占有了她。 残损的胭脂色浴衣开满了雪白的藤花,领口被扒到了腰侧、衣摆被掀起来别到腰带间;爱子的发髻凌乱,眼泪和头发狼狈地黏了一脸。拓真君一边恣意地进出、享用着这具鲜活的身体,一边以细长的竹枝毫不留情地抽在她的臀峰、乳尖上,带来细密晶莹的汗珠,咬着口绳的挣扎,乳波荡漾的颤抖。 我正想着,有寺僧走近,在我身侧一座石灯笼轻手轻脚地点上了灯烛,然后双手合十向我行礼。 “杳。” 我回礼时,却听见有人已在近处,叫着我的名字。 那是钤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