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2页)
休假休了一周,剩下的日子里萧云杰跟着燕破岳把这座充满他俩年少记忆的城市逛了一遍,从中学校园到曾经搭着天桥的大马路,从家门口的小卖部到离家出走到达过的最远距离,两人基本都很安静,时不时笑着交换一下回忆,最后总是用坐在河边发呆看风景来结束一天。最后一次瞎逛到河边,萧云杰拉着燕破岳的手指头甩,小声说你那会儿要是真死了可怎么办啊,燕破岳白了他一眼说死了就死了,能怎么办。 萧云杰说如果是我死了你不用替我守寡,你爱干啥就干啥,燕破岳说那我肯定天天去你坟前放音乐,雇八个老太太跳广场舞,吵死你。萧云杰乐,说都已经死了!这时燕破岳突然倾身过去,说了句吵死了,然后咬住他的嘴。 燕破岳给了萧云杰一周的时间去习惯他的Omega性别,萧云杰以为自己并不需要这多余的七天——他把爱燕当喝水、当呼吸,当成没了就会死的习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纯粹而狂暴的生理吸引力。 恨不得把对方吞了的架势。亲完时他俩才发现自己衣服都快脱一半了,赶紧整理仪容仪表打道回府。 在过去的一周里,燕实祥发现自家餐桌上每天都会出现某张讪笑的脸,一天三顿顿顿不落。燕破岳直到在家待的最后一天夜里才跟亲爹坦白了两个人的复杂局势,燕实祥一听萧云杰还没离婚,火气就楞往光头上冲,举着晾衣杆就要揍人,谁料燕破岳早有准备,拽着萧云杰就撒丫子往外跑,两人一路狂奔到河边才停下来。 天黑了,河边冷,他俩抱再紧也受不住,一片漆黑里二人鼻子相抵,借着月光才找到对方嘴唇在哪里,然后也不亲,就脸对脸地傻笑,热气全呼在彼此脸上。萧云杰小心翼翼地问燕子你给我好不好,你乐意跟我结婚不?燕破岳没回答,只是推开他掏出手机。三分钟后,网约车按喇叭示意上车。 一脚油门刹到酒店,萧云杰丧眉搭眼地叫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车,正要关门,结果燕破岳伸腿一卡,跟着下车了。萧云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燕破岳盯着他:“我已经三天没打抑制剂了。”信息素和性欲都正是浓时。 前台被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现在正是深夜,这俩高个壮汉都剃着不好惹的寸头,青筋暴起两眼发红,推开门就脚步疾速目不斜视地往电梯方向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电话报警。幸好。 萧云杰觉得这爱做得和自己理想中完全不一样,他以为的你侬我侬结果却近乎打架,被推搡了数遍之后,他也不再手下留情,使了大劲跟燕破岳抗衡,甚至用上了擒拿去脱燕破岳裤子。 直到此时,他俩都还没找到床在哪儿,一直站在房间门口。脱掉裤子,萧云杰才不合时宜地露了怯,十分自卑地跟燕破岳说他其实第一次动真格,燕破岳安慰他说没事的一点也不痛,就是会流点血。 “啊?”萧云杰以为自己补课补漏了,第一次听说处男会流血。 燕破岳望着天花板做了下心理建设,揪着萧云杰头发诚恳道:“我出血。”他第一次自慰的时候就发现了捅不进去。 “呜呜呜燕子你对我真好。”萧云杰捏着嗓子恶心人。 燕破岳警告般地盯他:“要是没把我弄爽……” 嬉皮笑脸回道:“你就把我杀了吧。”萧云杰信誓旦旦。 光着腿滚在床上疯了半天终于到重头戏,棍刚怼上缝,突然萧云杰手机响了,燕破岳伸手一掏——妈呀,于途。 “兔啊……”萧云杰被思路清奇的燕破岳威胁着接了电话,满腔愁苦,“这么晚了,怎么突然打电话?” 于途情绪平淡不慌不忙:“有件事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