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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季源洲的嘴巴里。 靳长风问:“季洵,就是那个脑科专家?他喂季源洲吃了什么?” 垂着的眼,在听闻这句的时候抬起来。复古颜的女人脸上是深深的歉疚:“我力气比季洵小,来不及拦住,也来不及看见。我只知道,那样东西被季源洲吃下去以后,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见到季洵的时候……” “季源洲把我护在了身后。” 他们后来打的回去,路上季源洲都很沉默。一直看着手上的健康手表仪器,等到了她家门口, 她不放心,将他留宿。 开门的时候,季源洲忽然说:“冯灯,我很自私,已经忘记却偏偏要拾起,非要在人海里把你找回来,其实 ,我好想记起你。” 那时窗外似乎开始飘雨,冯灯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季源洲,却都在喉口。她只是拉他进来, 灯还没开的房间里,与他对立而站。 轻匀的呼吸声里,是她的嗓音:“我长大了,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不重要,你记不得我都不重要了。” 他的呼吸很沉,像是个走丢在人群里孩子。 眼泪一下子滚下来,被稀薄的月光照见。 画面收回脑海,冯灯握紧眼药水,看着靳长风:“我从前以为,记得的那个人是最辛苦的,因为记得,所以心里会想念、会恨、会期盼,无比煎熬。只有见了他,知道了他,我才清楚。”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可以是什么都很想念。” “所以我很笨的,那天让他睡下以后,写了很长的便签。三年前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一件写起来的时候,我才发觉,我要怎么说出口,昙花岛里最疼爱他的陈爷爷去世,他都没有回来。最错过的回忆,全是他心里会有的伤口。” 几年来,从未在靳长风面前掉过眼泪。这世上她没有母亲,没有父亲,知道她过往的人只有靳长风。 “你其实哭起来并不好看。”无人倾诉,反反复复点着床头灯,见最早的太阳,靳长风看着这样的冯灯,觉得数不清有多少次,她都是这样度过天黑。 冯灯抱着一大团餐巾纸,破涕而笑:“你是搞选美的吗?” “不过还好,唯有你,能和我分享秘密。”她是不想哭的,只是来这里问他讨一样东西,但芒果班戟太好吃,听众太专业。 搞得眼泪都变诚实。 · 她走后,点点在她哭过的地方乱窜。 靳长风叹了口气把桌面收拾完毕,走到卧室,拉开床头柜里的纸盒子,三年前她哭着丢得远远的小海螺,终究是物归原主了。 “点点。”靳长风蹲下去抱着小白猫:“那家伙啊,从来都不知道,我抢她最爱的鱼豆腐是喜欢她拌嘴时有丰富的表情,大学的时候,就像个小白猫,把老鼠抱在手里低头喵喵喵地教训它。” “你呢?喵喵喵,能不能跟她一样那么厉害,把我最怕的东西全部赶走。” 喵呜。 点点叫一声。 “你不行的。” “我最怕的是她不开心,你不行的。”男人搔着白猫的毛,猫与人闹作一团。 他忽然想起简殿下问过他:“你之前说的那个走位风sao的猫,你喜欢人家是吗?” “那倒是没有。”他如此回答。 至少,现在没有了。 · 冯灯一直很少在靳长风的面前哭,他二人是革命友谊。大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