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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了。”她淡淡开口，“拍了好几个月了每天都好累啊。”

    “习惯就好，我昨天去看奶奶了，身体还不错，有时间请个假去看看她吧。”她笑着说，顾芸初点头，陈让和顾怀晨进来的时候，陈让哼笑了声，“老远就听说有个发财的土财主来发奶茶了，想着也不可能是焦可然。”

    唐清欢扯了下嘴角，“那你真是抬举我了。”

    “把你给欠的。”陈让笑了起来。

    顾芸初看眼顾怀晨没说话，心里其实有点怪怪的，先前看见他和焦可然关系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别扭。

    顾怀晨看眼她，低垂着眼睛，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连带着妆也卸掉了。

    化妆师连忙开口道：“卸了干嘛，一会还要上妆的。”

    他恍若未闻。

    化妆师也没办法，任由他去了，唐清欢看眼他，又看眼顾芸初，有些奇怪。

    晚上吃饭的时候唐清欢离开了，应该是顺路来趟这里。

    顾芸初有点不开心，看眼对面的焦可然，用力扒了口饭。

    顾怀晨心情也不好，焦可然和他说话，他也没回答，懒得应付。

    等到了开拍，焦可然还不走，在那抱怨天气热，顾怀晨不耐烦道：“受不了就离开也没人让你来。”

    “你！”焦可然瞪了他，想了想没说话，看着顾芸初和顾怀晨去机位准备，恨恨瞪了眼，最后泄气回车子里回去了。

    众人松了口气，包括陈让，“总算把瘟神送走了。”

    顾怀晨手绕后在调整衣服带子，顾芸初化的妆比较狼狈，应该是汐月的最后一场戏了，两个人在一个片场却没有对手戏。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脸色还是很苍白，有些虚弱，很符合这一场的状态。

    顾芸初状态还不错，那种恨意很容易就入眼底，蹲在草丛中看着远处的火景，顾怀晨在成为废墟的宫殿前失神，满眼的难以置信，抓着旁边的侍卫问：“人呢？我要的是活的人。”

    侍卫战战兢兢跪下，一句都说不出。

    顾怀晨瞬间红了眼，扶住一旁的石头，最后无力坐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只要再等等的，只要等两天的……”

    他没有表现的很撕心裂肺，眼底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痛，悔恨，片场很安静，顾芸初蹲在草丛的机位也很认真在工作，她笑着流泪，看着那片废墟。

    “我，会让你们偿命。”她轻轻开口，用力咬牙。

    陈让坐在镜头后，看着两个镜头的画面，蹙眉沉默看，顾芸初起身往前艰难走着，身上都是伤口，顾怀晨坐在石头旁边，觉得自己可笑，深深吸了口气，扶着石柱起身，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下，侍卫上前要扶，他自己站稳了。

    “厚葬。”两个字轻声说完，脸上神色木讷。

    侍卫连忙道：“可是皇上。”

    “违者死。”他落下两行泪，凌厉横眼看他，他立马噤声。

    顾怀晨一步步走下台阶，肩膀往下耷拉，整个人进入悲伤中。

    过了一会，男配上场，等顾芸初晕倒了，立马上前抱起，将她送走。

    “咔！”陈让喊了一声。

    顾芸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松了口气，可能自己觉得汐月这个角色的下线的感慨吧。

    顾怀晨在那边拿了瓶水，开始往头上倒，化妆师在一旁无奈，“祖宗，又得重新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