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罪2 (第2/9页)
,寻找真正的卧底。 我的律师也来了,他正和警局的法律顾问沟通,不多时,他便拿着保释令来找我。 司岚与警长都看着和律师走出来,擦边而过之时,我停住了步伐。 他突然道:“证据是假的。” 我说:“信任也是假的。” 短暂的一秒钟里,我们忘记了彼此的立场。 令人啼笑皆非。 ———— 我快马加鞭回到了我的小店,通往后街的门被贴上了封条,我平静地揭掉那两张纸条,推了推才几天不开的门。 是啊,才几天。怎么居然才几天啊,我感觉像是过了几个月一样。 我把某些不得不带走的东西收了起来,手下人在门外等我,我预感到又要下雨了,这个春天很潮湿。 不得不说,我讨厌下雨还是有原因的。 雨幕下漆黑的汽车悄悄地跟上了末尾,我只瞥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高架桥上车流拥挤,所幸还算幸运,我让季表从桥侧进入,然后绕行两圈。 车上没有定位器…… 车上最好没有定位器。 我无惧地回到大本营,此时已憋不住怒火。 我的手向来很干净。 客厅里只有我和手下人,我坐着安静地喝咖啡,楼下传来剧烈的惨叫声。 “直升机呢?”我问。 “在停机坪上闲置。”旁边人说。 “带他关远点,近期不要回来,至于其他的,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联系打点一下。” 还有谁呢,接下来是谁。 秋后蚂蚱。 定位器被拆除,技术员根据那款定位器,又连续找出了几样不重复的设备。 我回到了红灯区的小店,我坐在店里的懒人椅上,直觉越来越强烈,久到全副武装的警员们踹门而入。 队末是司岚。 我倏地笑出了声。 ———— 因证据确凿,我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原本更久的,因为我态度很好,再加上庭外司岚一直在劝我主动交代,那样可以减刑。 是吗?那可真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我对他笑得很真诚,如同过去我露出的每一个笑。 虽然我落网了,但警员们对我依旧严加看管,时不时把我提出去问问同伙,我一问三不知,说我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我也没法说啊,更何况我人还在服刑呢。 昏暗的提审房里,他们如豺狼般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想顺着我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我只是笑,严苛的逼问手段在傍晚前得到制止,我碰了碰红肿的指节,神色一如往常。 多亏了及时到来的司岚,我才没有被更加恶劣地对待。 铁门合上时,我读到了他的唇语。 那不是对我说的话。 ——季表落网了。 自那以后,我见司岚频繁了许多。 一两次的帮助让我们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他几乎每周都往女子监狱跑,有时候是问问我在监狱里的情况,有时候是建议我多做些益事,那样可以减刑。 我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依旧很漂亮很有辨识度,是我认识的那个司岚。 可他说出的话却那么惊愕陌生。 其实我和他认识也没多久,从见到的第一面到入狱,仅仅三个月。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我问他。 男人愣住,笑道:“我知道。” “你相信我会改过自新。”这是陈述句。 “我相信,你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司岚说。 我微笑地看着他,“我觉得你需要重新定义我这个人了。” “你不会被我定义,你只是你。”他说。 我打了个哈欠,“这话说得我有点感动了呢。” 我望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神情变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