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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和她们守一样的。 不去看林氏苍白的面容和只有一点微红色的同样苍白的唇。 齐萱想:又是这种――这种讨厌而莫名其妙的…………这哪里是正常的继母对继女? 林氏又想说话,却忽然停了一瞬,先抚着瘦弱的胸口呼了一口气,又以同样白得少血色的细手掩着唇咳了几声,等咳罢,脸色有一些被逼出来的红,她才又送出一口气来,舒缓一些,对着齐萱说:“天气热了也要犯。时日不久安了。” 齐萱听了,仍旧低着头,说规矩的话:“母亲的病要再喝些药,女儿们都担心。” 林氏没有正经回答,却低低嗯了一声。 当林氏这样“嗯”的时候,又不像继母回答继女了,又是讨厌的……说不出的东西。 齐萱这时候就只顾着低头了,她不想抬头,因为她知道,她不想看见此刻林氏那衰弱的生命力里亮起的狂热。 莫名其妙,与什么都无关的狂热。 这种狂热促使林氏又开始了,喃喃:“抬起眼来啊。你的眼睛,多美呵,多美呵……” 下面就是应该是“爱得恨不能挖了。” 齐萱低着头撇了撇嘴,她十几年来都听着,而今已经能当这是过于狂热的呓语,不再过分恐惧。 她低着头,等林氏像往常那样,又轻轻地结束自己的呓语。 然而低着头低着头,她就瞧见林氏手边的一根簪子。 晶莹剔透,上面是一只小猴的玉簪子。 前几天见阿姊带过。 此时的林氏终于又结束了呓语,回复了那文弱而哀静中带些凉凉清明的神色,见齐萱视线,就把将簪子放到案几上,另一手捏着书卷:“这是莫名出现的。芷儿手下的一个婆子一拾到就给了我。” 这的确是齐芷会做的。齐芷不会留任何来路稍有不明的东西。 然而齐萱看见那簪子上的小猴竟然对她眨了眨眼,就不由自主开口:“母亲,这簪子――” ―――――――――――――――――――― 齐萱逃一样离开那个令人闷得慌的院子,几个婢子早就侯着等她的婢子怎么喊都喊不停,跟得直喘气。 “我竟然跟这个疯……跟这个女人要了簪子。” ☆、第9章 齐萱捉着那簪子,自林氏的院子逃一样退出来后,就在长廊处痛痛快快跑了一阵子。 然而,她的步伐忽地慢了。 后面远些的地方,那些跟着她跑的婢子们也俱都毕恭毕敬起来。 因为,前面站定了的青年,就是齐萱的长兄,齐府的嫡长子齐玉德。 看着齐萱半提着裙摆,跑得脸蛋通红,饱满的胸口随着大口的呼吸而起伏,青春洋溢的模样。 于是 ,这个穿着提蓝道袍的青年,好像毫墨一样的眉就斜起来了,脸上是一贯的冷冷的神色,以看见犯法者一样的口吻喝止道:“不像话。没有规矩。在长廊奔走,这样的粗莽,是下等人的举止。” 齐萱睨着他,总觉得从青年的严厉的神色里能看出惊异,又好象能看出轻蔑。 他在轻蔑什么? 齐萱觉得他是在惊异与轻蔑她不经意间展示出来的毫不遮掩的勃发的生命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