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3/4页)
。 为了所谓的一时之快和上位错觉,他甚至可以抛弃自己的本心…那爱她的…他爱过吗? 他才是兽。吃人不吐骨头。 在那些自己睡熟了的夜里,母亲究竟默默吞没了多少悲泣? 何荷不再想下去。她不愿再想下去。 可前路渺茫啊…除了将回忆当成干粮反刍,她没其他法子打发毫无营养的现在。 真是令人作呕的现实。 在心里,何荷面无表情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贱人。 空气里传来酥屿特有的街头叫卖声:“籽梓乎嘞~拔叻乎~” 是卖花儿的。 栀紫和百兰…安神助眠、香而清淡。 mama每每碰上都要买它个两小串儿。 “小荷,来~”犹记得她接过之后就会笑得眉眼弯弯、轻声对卖家道谢。小何荷那时就能明白mama“疯美人”绰号的意思。 风雅华丽的漂亮。大大方方地,不遮也不掩。 “这个是给你的…这个呢~就是我的。” 花上沾了露,凉凉地蹭蹭她小小的手腕。香气顺着湿劲儿就溜进去、渗进去,混着mama甜甜的语气和宠溺,小何荷的舌尖像是舔到了蜜。 说出来的话也莫名讨人喜欢: “嗯!…可是mama戴着更好看!” 然后mama就将她的也褪下来,戴到小何荷的另一只手上:“都给小荷…mama才觉得最好看。” 小何荷看看它们,就有些难过:你们待在mama手上有什么不好的?我不要你们! 于是她就赌气都甩掉:“可是我不喜欢!” 最后的最后,mama就只好全收下,再给哭起来的她小声地不停道歉。 … …应该瞒着mama说不讨厌的…可现在…… 堆在卖花婆婆盘子的花依旧白净,有一双手伸过去,拿起两串:“…谢谢。” 说是手…倒更像是什么狼或鹰隼的爪子。趾甲弯而细长。指节僵硬地摆动着,咯咯作响。 紫与白吊在半空中…晃啊晃… 何荷使劲闭上眼,再陡然睁开。 “小酿鱼…啊叶嫲格冀楚?” “覅诶。” 她们一直买的…始终是花儿新鲜的尸体。 她不喜欢死的,她要活的。 何荷低下头,继续向前走。 … 她听见过吗? 她听见过的! 好看吗好看吗好看好看我最喜欢看你戴花儿你闻起来就像花仙子一样干净一样甜美噗哈哈惯会用这种奇怪的比喻但就是怪可爱的… 腻到发齁的调情,往往由一个不顾他人死活的舌吻结束。多妙的一对热恋小情侣。 那会儿的晚上总有蝉鸣,或许只是大床在吱呀作响。那时候还有床。 小小荷总能睡得很安稳很安稳,在夏梦里捉虫子、捞蝌蚪。可惜没抓着过蟋蟀,叫声很清亮的大蟋蟀。音色有高有低,些许迫切、毫无章法。又此起彼伏,一唱一和。 如果你情我愿…还能算做征服吗? 不能。那叫共赴巫山,打情骂俏。 旗鼓相当的双方混成团滚来滚去…不对,她会占上风。他会是她的胯下臣、她的牝马。 她是讲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