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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三层的房子里里外外玩个遍:什么斗蛐蛐啊,斗鸡啦,打叶子牌啦,还有喝酒猜拳摇骰子的…… 荀司韶虽然有只极品蛐蛐“土豪金”,却极少来此处万。 原因很简单:没钱! 以他的性格,霸归霸,但也绝不可能仗着权势,在金陵城里到处打秋风。 倒是王淰之是这里的常客,刷个脸就行了,其余人也就例行登记。作为王家最小的嫡子,再加上这位有个公主祖母,银子什么的有的是。 一般荀司韶也多是跟着他一起来秋辞堂。 不过荀司韶的脸,太有标志性了,加上他之前带着一帮世家子弟四处横行,让门房不得不对他记忆深刻。 王淰之也是个散财童子,被门房引进去之后,大方地丢去一锭碎银子,让甄从容不免侧目。 “干嘛,发现爷有钱了?”王淰之得意地看着她笑,“还不快点给爷赔个不是?” “?” “看什么看?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啊?爷有的是银子,哄好了,随你花!” “我自己有。” “切!” 王淰之那鄙夷的表情,不用开口都知道他在想:你有个屁钱?你有小爷我有钱吗?你那点钱算什么。 很可惜,荀司韶暗暗翻了个白眼,还别说,现在在座的,大概没有人比她跟有钱了,他家母上开了金口,正德钱庄的银子,随便这位花,那可不就是富可敌国了? 他们这趟来,恰好赶上秋辞堂这边“赌蛐蛐”。 所谓的赌蛐蛐就是把几十只好坏混杂的蛐蛐,各自单独装在小匣子里,外头再罩上一层小竹篓,然后一一摆在架子上,来客看不到里头的蛐蛐是个啥样,只能听到无数蛐蛐的叫声。 要想拿到蛐蛐?简单,直接拿银子砸。 这可真的拿真金白银砸,来客要站在八尺外的地方,拿银子或者金子砸竹篓,若是打落了,这只蛐蛐便算到手了。 所以,这不光要准头,还得看银子的重量。 王淰之一见这架势就兴奋的不行,一面让小厮把他带来的金银细软全掏出来,一面拉着荀司韶道:“四哥你看我,带什么大将军啊,我直接现砸一个!说不定能撞上个赢过你那土豪金的。” “切,”荀司韶轻哼一声,“你当这东西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当然没想过,”秋辞堂这招虽然明摆着要钱,吃相却不算太难看,这几十只里,必有一只极品,“我要把这儿的蛐蛐,全给砸下来!” “噢,你当旁的人,都是死人?不跟你抢?” “嗨呀!这不是有四哥你镇场嘛?谁敢跟我们抢!” 荀司韶:“……” 王淰之砸了几百两银子,准头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旁边的人也的确看到荀司韶出现,纷纷退让,给他们三个人包场,秋辞党也乐得王家这少爷一掷千金。 满院子就听得蛐蛐混在一起的叫声,吵吵嚷嚷的。几十只蛐蛐,以王淰之的准头,也不知要砸到什么时候才到个头,不光荀司韶听得心烦,甄从容也渐渐皱眉,只觉得耳根子难受。 更何况这地方本就牛鬼蛇神鱼龙混杂,其中夹杂着不少喜癖特异者,荀王二人身份特殊,常人多看几眼都恐被二人暗卫盯上,便只得把那好奇也好心怀鬼胎也好的各异目光,往甄从容身上扫。 “走。”甄从容抿着唇,半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