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春渡我 (第2/4页)
br> 你这人真奇怪,刚才要死的时候不害怕,在我好生言语同你讲话的时候,怎的反而怕起来了? 温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终于败下阵来。 他缓缓开口,吕布,吕奉先。 嗯? 我的名字。 少年眯起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吕奉仙。 少年重复道,好名字。 之后他知道,少年名叫张辽,字文远。 文远在那时候经常过来找他,说来奇怪,他这个四处流浪的人没学会什么照顾人的本领,反而在军中打仗的文远在这方面颇有造诣。 所以与其说是找他,不如说是照顾他。 之后他将那处刺青用火烧成了一片模糊。 血与rou在熊熊烈火中尖叫,刺穿他脑子里面的过往,点燃他浑身上下的血液,沸腾地叫嚣,在崩溃中重生。 他如获新生。 文远来找他,看到他腰侧狰狞的伤疤,也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很粗鲁的给他处理伤口。 文远愤愤地说,疼死你算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帮自己处理伤口,看着他垂眸冷哼,像一只受欺负了的猫。 这只猫嘴硬心软,不爱说好话,却处处是满心在意,并且还装作毫不知情——并且只对他这样。 从那句话里面捞出来了一点关心的他,心满意足地眨眨眼,抱住了那只亮了爪子的猫,埋在了他带有清淡香味的侧颈。 吕布手臂环得更紧了,把人牢牢地铐在怀里面。 张辽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说松开点,勒得我喘不上来气了。 他乖乖地抱得更紧了。 小孩子吃完就想睡觉,等彻底哄完入睡的时候,已经是很晚。 吕布搂着张辽的腰,将人放在桌子上,倾身握着纤细的手腕,就这么望着那双璀璨的明珠。 微弱的烛光印在那人的侧脸,吻过眼帘上的刺青,抚过侧颈。 他压着他的腰,紧贴了上去,从胸口的温柔处感受到了另一人的心跳,撞进他的五脏六腑。 他不太会说话,对待他人,许多话都会事先在脑子里面转上几百回,考虑好前因后果,话里有话,再开口道出。 可面对文远,他始终做不到这样。 这个人是他最亲近的人,从来不需要他去揣摩推测,通常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导致说出来的话通常会让怀里面人生气。 牵起手,他俯身。 他像一个苦尽甘来的信徒,终于有机会向神明祷告,在神像前诉说自己的大不敬与痴心妄想,妄图在天地间窥得神明的一线爱意。 虔诚的吻落在那人的手腕内侧,吕布睫毛颤抖着,聆听着皮肤下guntang的脉搏跳动的乐符。 他嘴笨,不会说话,一说话就让人生气,所以情难自禁的时候,只能用稚子学步一般的讨好,去表达情绪。 文远抿着嘴,忽然伸手搭在他的下巴,横冲直撞地吻了上去。 窗外点滴细雨落在春色上,亲啄着天光乍现的时节。 吕布捧着张辽的脸,将他压在身下,按着他敏感的后颈,在黏腻的水声中,听到了重重的喘息,与幼猫一样的呜咽声。 文远,文远,文远。 吕布就这么在心里面默念着那人的名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颤抖,手抚过他眼角眉梢上的刺青,忽然握着他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口。 他想,他是真的很喜欢文远。 在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在第一次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