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十二响 (第1/2页)
春节十二响
“惊阙道人。”谷口值守的天音谷弟子低头行礼。 “哟,又轮到你啦?”滕幺扛着刀,笑眯眯地和值守弟子打招呼:“行了行了,这么熟了整这虚头巴脑的,我进去了。” 当年目睹了大师姐“调戏”小姑娘的值守弟子看着滕幺扛着刀往谷中走的背影,刀尖上挂着个不大的小包袱,顺着她蹦蹦跳跳的步子晃来晃去。 就是说,你只是我们大师姐的“好友”,为什么来天音谷比回家还自在啊? 话说都十年了大师姐也没说给个名分,难道大师姐就是话本子里说的不负责任的渣女? 不能吧! 值守弟子脸上五颜六色的,被同门捅了捅腰子:“诶,你怎么这表情啊,难道你对惊阙道人有想法?” “休要胡言!”值守弟子差点没跳起来,一把将同门脖子夹到腋下对着人脑袋就是一阵搓揉,直把人脑袋揉成了鸡窝才松手:“那是我能肖想的吗?” 都不说被肖想的人什么想法,那可是大师姐的人!狗贼害我! 滕幺自然不知道身后的官司,十年来她隔个一年半载的就要来溜一圈,如今在天音谷里俨然已经不是外人,去往云出岫洞府的路上全是和她打招呼的天音谷弟子。 “您要找大师姐吗?她在鸣凤台呢。” 谢过指路的弟子,滕幺顺手抛给她一团丝线:“你是习弦乐的?拿去玩。” 万界宝鉴上诸多灵材除去天地生养的灵药灵矿,妖兽皮毛骨血也是一大类,人妖之间的矛盾多也是来自此处,年复一年矛盾积攒成仇怨,以至于类似蚕妖蛛妖的丝线猴妖的酒蜂妖的蜜等等不损本体的产物于人族而言也是得血战一场才能获取的东西。 但滕幺不一样,丝线也好灵蜜也好,只要她想要就是随口一句的事儿,就算她本身对这些没需求也架不住在位时间长,百年一场朝贡,麾下妖族都是绞尽脑汁要压旁的族群一头,献上来的除去各自族中最精湛的手艺之外就连坐化的先辈遗骸也不少见,手头最不缺的就是这些灵材。 每次来都拿本体“师父”的名义送点丝线毛皮木材一类可以制作乐器人族又稀缺的灵材,几次下来天音谷主就差拿她当亲女儿了,惹得云出岫都醋了好几次。 指路的弟子得了她的赠礼眉开眼笑,被一众同门簇拥在中间笑闹着走远,丝线量足,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要怎么给自己的法器换弦,眨眼就向着斫音坊的方向跑没了影。 滕幺到达鸣凤台时天音谷弟子们演练阵法正好结束,众目睽睽之下滕幺连蹦带跳地撞进站在高处指挥阵法演变的云出岫怀里,甜腻腻的一声阿岫,众多天音谷弟子动作整齐地抖了三抖。 这具人族的化身被滕幺捏得娇小,又是娃娃脸,搂着云出岫的腰抬起脸甜甜一笑的样子和着云出岫无奈垂眸的表情,任谁来了不说一句般配。 “嗑到了……”有弟子语气飘忽。 “谁不是呢……”一旁的同门应和。 “要不是才给我的雷音鼓换了鼓面囊中羞涩,真想找那位‘有八卦但不能说’道友写个十本八本的。”又有人加入话题。 “八卦道友至今无人知晓究竟是谁,你就算腰缠万贯又上哪里找人去。” “所以到底是谁啊,《大师姐的小娇妻》才写到第十八话就没后续了,一年了,已经断更一年了!” “越是如此,越不能暴露身份啊。” 天音谷山门处有弟子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打喷嚏:“阿嚏,谁惦记我?” “有话能不能站直了说?”云出岫低头看着死死抱着自己腰不放手的人,心里的无奈足可以填平天音谷。 “哇,又是快一年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吗?”滕幺把化身古灵精怪热烈率直的人设拿捏地死死地,闻言不仅不松手还在云出岫怀里蹭了蹭:“我这是让你们谷里的兔崽子趁早收心,少惦记别人家道侣。” 云出岫被道侣二字说得心头一颤,不自在地错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