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幕:戏一齣,梦一场(下) (第1/3页)
*** 萧禹死后,军心肯定会溃散,为了防止军变,玉翎笙向符军师提出了一个请求:「符军师,可以把禹的战甲借给我吗?」 符军师好奇问道:「你要这个来做什么?该不会……」 正如符军师所料想的一样,玉翎笙打算代替萧禹披甲上阵。 那双如星辰的双眼此刻染上了坚定的神识,铁钉钉地告诉符军师,他玉翎笙要代替那个亡者重振军心。即使他已经逝世了,而他对这些行军打仗之事一窍不通,但也晓得军中不能无大帅。 他是个戏子,披甲上阵演一齣戏,应该难不倒他。 「符军师,翎笙有一事相求,还望军师成全。」 「说吧。」符军师看着他那双灼灼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以为看见了萧禹。他有点将二人的眼神给覆盖,重叠在一起了。 「请军师谣传萧将军的脸已经破相,面容丑陋,不宜见人,所以需要带上面具。」玉翎笙冷静自若地说道。 符军师一听便明白他的用意了。蒙上了面容,单凭他的身躯倒是能骗过其他人的。 「符某明白了。」符军师对他抱拳作揖后边退出了营帐。 玉翎笙走进了床榻,看着躺在上头永眠的萧禹,「你会支持我这般做的。」 萧禹不顾自身安危来救他,现在就让他不顾自身安危来还他吧。 这样他们就两不相欠了。 摸着他的容顏,玉翎笙露出浅浅一笑。他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样战死沙场,这样他就能去黄泉赴约,好与他作伴,也不至于让他孤身一人上路。 萧禹在床榻上的面容是和悦的,平静的,像入睡了一般,彷彿下一刻他便能起来与他继续打闹。 然而,这些期望终归成了一个无法实现的期望,成了遗憾。 他趴在他的床边,就这样守着,守到了天明。 天一亮,营帐里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把玉翎笙给惊醒了,一抬眼,映入他眼里的是萧禹曾经穿过的银色盔甲。银色的盔甲整齐地摆放在他的手边,看着那身盔甲彷彿提醒了他昨夜对符军师说过的话语。 玉翎笙在萧禹的耳边轻声说道:「等我……」 语毕,他便把放置在榻边的银色盔甲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离开营帐,戴上面具前,他在萧禹的额际上吻上了一口。很轻的一吻像是某种许诺。 而后,玉翎笙戴上了面具,萧禹生前用过的配件走出了营帐。 溢出营帐,那个曾经羞涩的玉翎笙顿时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骨子里的傲气,那与生俱来的不轨。 怀着王者风范的玉翎笙一跃上了马背,率领着大军上阵杀敌。 戴着面具的玉翎笙,高举着佩剑,大喊一声:「杀——」 大蓂的军士士气高昂,很快的便把真北军打得落花流水,杀个片甲不留。 漫天烽火,狼烟、尸首成山的,眼看快要胜出之际,完顏奇峰与玉翎笙交手了。 玉翎笙只是一介戏子,他能演不能武,这么一对上,恐怕兇多吉少了。双眸在面具下闪过一丝恐慌,不过很快的便消失了,重新恢復上那双杀气腾腾的清澈双眼。 是他!是他!杀死萧禹的人正是他!玉翎笙你做鬼都不可以放过这个人! 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点燃了,玉翎笙握紧了手上的佩剑刺向了完顏奇峰。 剑插向完顏奇峰的那瞬间很巧妙的被他躲开了。不死心的玉翎笙当然不肯罢休,又再次把剑刺向他。 不偏不倚的刀剑划上了完顏奇峰的手臂,硬生生划出一道血痕来。鲜血冒出来沾染上他的佩剑,让他嚐到第一次伤人的感觉。 原来嗜血的味道是这样的。 「你不是萧禹!你是谁,竟然还可以伤及我半分。」完顏奇峰瞇起了细长的丹凤眼打量起眼前蒙面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