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第1/4页)
失控
晚间用餐时,易媗的终端收到一条紧急通知:十三日下午十九点,我方军队在一号大桥一带突遇敌袭,五百二十四名alpha被强制进入易感期。由于人数众多,官方救助人力不足,现号召区域beta居民前往一号大桥协助救援,为易感期alpha提供临时隔离居所。 易媗点开实时新闻,一号大桥已经被封锁。桥两端有军队严阵以待,士兵携带枪支,身穿一整套防暴装置,戴信息素隔绝面罩。盾牌与护栏隔出一块独立地带,中间挤着乌乌泱泱的alpha士兵,极端情况下还在尽力保持队列,每个人都戴着止咬器,眼球泛着嗜血的红,因极力克制青筋暴起。 每个易感期alpha都是行走的暴徒,有着超乎理智的领地意识。五百多人挤在一起,个个都是经过特训的战士,一旦有人暴走,牵一发动全身,整座桥就会如战场般惨烈。届时,为了保障更多人的安全,官方很可能不得不牺牲他们。 现在只有beta能协助疏散。 易媗放下碗筷,带上车钥匙快步出门。 二十二点三十八分,易媗开车赶到一号大桥。桥上的人大概还剩五分之一,她的车前还有不少排队的beta志愿者,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她帮忙。 将近零点的时候,终于排到易媗,她没白来一趟。 一位alpha打开车后门,带进一阵冷风,把行军包扔进来,整个人直接倒在车座上。易媗从后视镜只看到一双过长而被迫蜷着的腿,车厢因为他立刻变得逼仄。 易媗发动车子往家开。 将近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后座的人全程没跟易媗说过话,偶尔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夹着闷哼又似呓语的沉重呼吸声。 凌晨三点半,到达易媗楼下。 易媗侧转身体回头看他。他军装外面套着十一区发的保暖物资,毛绒帽遮住额头眉毛,深色围巾遮了下半张脸,只留一双紧闭的眼睛,睫毛浓密纤长。 易媗提声道,“先生,我们到了。” 静了两秒钟,后座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那人终于仰了仰脖子,脑袋却仿佛沉铁般往后斜倒去,前额抵在窗面。 围巾随着他的动作垮下来,露出下半张脸,皮肤透着被热气蒸腾的粉。 一时没人说话,车厢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 浓黑的眉皱成“川”字,他依然没睁眼,喉结咽了咽,沙哑出声,“请帮忙准备一些抑制剂。” 易媗盯着他的脸几秒,突然冷了脸色。 半晌没动静。他又补充道:“麻烦了。” 易媗没回话,推门下车去药店。 越想越不爽。 易媗一路黑脸回来,拉开车门把包装袋直接扔进车厢,砸在Alpha身上,冷声道:“下车。” Alpha就像被惊醒的野兽,从沉睡中瞬间睁眼。 野兽区别于人的地方,在于它们无法克制,一旦进入发情期,锐利的嗅觉闻到成熟雌性的气息,就会本能地要与之交配。 刺人的话已经到嘴边,刚启唇,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如魅影般闪向她,一股猛力拽着她倒进车里。 易媗被摔在车座上,口中溢出惊呼,那人同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扯住她的毛衣直接一把撕烂,掀开她贴身的打底衫。 车门还敞着,冷风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冻得一阵激灵。闻愈的手掐在她的腰上,呼吸打在她颈间,嘴唇贴在锁骨上,都是温热的,却让易媗胆寒得惊叫。 易媗一边大叫一边挥手打向闻愈,“闻愈!我是易媗!你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