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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醒了,但是你的身体还没醒。 你像是从冬眠中醒来的吸血鬼,骨架开始咯咯作响,你感受到了血液在组织里流动,哗啦啦,像在油锅里烤rou一样,滋滋作响。视觉皮层甚至给你画出一幅几个纪元前才能看到的老式黑白电视机在闪雪花的场景。 那时你好像还是一个小不点。垫着脚尖,看向那桌上那顿丰厚的晚宴,尽管那只是一份加了调味瓶的土豆。 混乱的记忆从你脑海里闪过。 你抹去了这份被污染的记忆。 你试图睁开眼,你的身体已经醒过来了。 随后是酸痛,是麻。 你挣扎得起来,牵动了伤口。 你没法睁开眼睛,你的眼皮粘在了一起。 你转了转头,用能动的那只手摩挲着摸到一片墙壁。 顺着光亮,艰难得挪动了出来。 你闻到了泥土和灰尘的味道。 还有下雨时放线虫产生的腥味。 ! 几滴液体打在你脸上。 借着液体的润滑。 你勉强睁开眼睛,眼前血红一片… 你才发现,那不是雨水,是污血。 这就是你第一次睁开眼所看到的世界。 寂静无声。 你的听力似乎受到了影响。 你艰难地抹去脸上的血液。 ……… 沙犸拉半个身躯被碾碎了。但她还能说话。 如果真有神灵存在,或许此刻给她一个痛快,那便是最大的恩赐。 她倚在被她杀死的怪物身旁。 怪兽的身体在崩解。 白色的身体,紫色的纹路。更多的,是生命体死亡凋零时极致的美感。 沙犸拉说,你不懂,因为我们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嘶,要来一支烟吗?她对你勉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