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笑。 (第2/2页)
> …… 何文渊今晚把魏停接回家,吃完饭后,驱车来到了胡愚获那套小房子楼下。 几天没见,他不想给胡愚获发消息,倒是想胡愚获来找自己。 不过,这女的是真沉得住气,愣是断联了。 明天搬过来,就要等到明天才联系? 晚上十一点,仍没等到她下班回来,驾驶座车窗下的路面,零零碎碎掉落了好几个烟头。 他还是先沉不住气了,给胡愚获拨过去电话。 对面很快接听,伴随着通话独有的电流声一起撞入耳廓的,是她咯咯的笑声。 她似乎很开心。 好一阵子,她才朝着手机里喂了一声。 “你在哪?” 对面的笑声霎时哑住,听着,还有些紧绷。 “见手青。” 电话被挂断。 胡愚获酒量不差,尤其是在见手青工作后,三不五时就被邵老板叫着喝两杯。 不过以往都考虑着回家时间以及早起,她总是早早离席,鲜少喝醉。 今天这样的笑,有多久没有过了? 她都忘了,什么时候开始笑不出来的。 “喝酒…有、两个阶段,你们知道不?” 酒量最差的庞龙复,脑袋枕着左臂,支起右手,伸出两个手指比了个二,神神叨叨的问众人。 “哪两个?” 胡愚获脑袋有些晕,一手拖着腮帮子回应他。 “哼!嗝儿——第一个阶段就是,忘记这辈子所有烦恼,喝开心了!” “第二个呢?” “第二阶段,就是第一阶段之后还在喝…喝得这辈子所有开心事都忘了,只有难受的事儿…喝伤心了。” “那我不要喝了,”胡愚获别过脑袋仍在笑,“我想开心点。” 说着,她眯着眼往后倒,背部靠上椅背。 仰着脑袋转了转,再悠悠睁眼,对上的是何文渊寒若冰霜的脸。 …… 在电话里,听到胡愚获的笑声时,何文渊没理清自己什么情绪。 总之,不太好受。 尤其是在胡愚获听到自己声音,而立刻停止笑声,紧绷起来的那一刻。 到了见手青,看到她对别人能自然的扬起笑脸。 不管是那个莺莺燕燕环绕的已婚男,还是那个流里流气背着不少案底的老板,或者那个戴着生日帽的年轻人。 她都能自然的笑出来。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何文渊看着地上好几个空酒箱,推测胡愚获应该也喝了不少。 他走到人身后站定,她也没发现。 何文渊想着,要是她敢朝自己笑,他一定会在众人面前给她一耳光。 但胡愚获果真没有。 弯成月牙的眼睛,在仰着脑袋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笑意尽失。 何文渊就是那一刻开始生气的。 他只说了一个字: “走。” 胡愚获乖乖起身了。 桌上的几人有些讶异,她胡乱解释了几句,转身跟上何文渊的步伐。 这酒不算醒了大半,她脑袋还是重重的,但思维算是跟得上去。 何文渊似乎不开心,但这次,她没理清为什么。 跟在男人身后,她上了车。 轿车快速驶出,她觉察到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极大的劲。 没开出多远距离,车辆再次在道路边缘停下。 何文渊后脑靠上驾驶座的头枕,两眼盯着车顶,好一会儿,男人的目光缓缓落到她脸上。 那大手忽然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侧过脸看自己。 胡愚获看到何文渊的唇瓣分离,说了一个字。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