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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派出的暗羽卫也探不出究竟。」皇帝好笑地摇头,无奈:「这洛阳竟也有暗羽卫打探不到的人,不得已,朕只好走这么一遭。」 「暗羽卫?」俞煊心中诧异,暗羽卫是直隶于皇帝底下的暗杀部门,部中人各各武艺高强,一人抵十人,据俞煊了解,皇帝自即位开始尚未啟动过此门。他神色难看了几分,问:「陛下打算如何?」 「待和亲一事落幕,革去他正六品驍骑校的职位,月俸、赏赐併入你镇国将军名下。」皇帝慢悠悠地自兜里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金黄令牌,交予俞煊,续:「他身揹的战功不亚于你,所幸职位不高,早早离了这朝堂,日后方不会落个『欺君』的死罪。」 俞煊定神一看,手中令牌刻着狂傲的「免死」二字,沉甸甸的,他讶然:「陛下?」 「这是你爹用命换来的,好生珍惜。」皇帝拍了拍他的肩头,垂眸,露出滑稽的笑靨,「你爹为你挑的这媳妇,果真不同凡响,朕羡慕得紧。」 李全已备好台阶,皇帝无谓地摆手,道:「就到这吧!今日好生歇息,过两日那北齐太子进城,可有你忙的了。」 「是,谢陛下。」俞煊久久遥望泰金马车,待其再无踪影,他将令牌收进袖中。 / 俞煊到后院寻了韦彧半日未果,便寻到她房中,只见她如得了什么珍宝似地轻抚手中摺扇,琥珀眸子闪动晶莹水光,周身冷冷淡淡,垄罩在寂寥的阴霾下。 自北齐使团进城,韦彧便足不出户,话也少了许多,十分反常。 她静静望着手中摺扇,木柄白面,红霞彩云凌天,北齐安山鬱鬱葱葱一片,执笔者画工绝妙,丹青跃然纸上,活灵活现,右下角约莫指头大小的「竹均」二字落款。 「阿彧。」俞煊繾綣轻唤,并肩坐于其身侧,取过她手中的摺扇,问:「这是?」 韦彧笑答:「皇上赏赐的,听闻是北齐已故的昭显将军亲手所绘。」 「肖筠绘的?」俞煊饶有兴致地打量此扇,突然瞥见右下角的落款,一怔。 竹均,筠。 俞煊猛然忆起韦彧绘在他东北将军府墙上的春宫,内容虽大相逕庭,可这一山名水秀、一鱼水交欢,连细节都描绘得十分细緻的笔触,的确极为相似。 他心中疑惑,将摺扇还给韦彧,黝黑眼楮深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