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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简隋林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他的哥哥怎么还没回家。白天哥哥被简叔叔打了一巴掌后就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仔细地听着隔壁房间有没有动静,终于在他看着月亮从1数到100数了八遍后,哥哥回来了。小小的简隋林不能理解为什么今天哥哥会哭,为什么他会那么难过,但他下定决心以后不会再让哥哥哭。 这好像慢慢成了简隋林要奉行一生的信念。每当他看见简隋英的脸上出现笑容,他觉得那是他一生要守护的东西,他由衷的感到快乐,简隋英的嬉笑怒骂也牵动着他的一呼一吸。即使有些时候简隋英会拿他作乐,他心有不甘,却好似又化成了更烈的火。像嘴里的溃疡像手上的倒刺,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痛苦往往伴随着解脱的快乐。 说是斯德哥摩尔好像有些太过,但简隋林在日复一日的相处,确实对这种感觉抗拒不了的上了瘾。被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他就像巴甫洛夫的那条狗,在重复的训诫中,养成了简隋英提一下嘴角就会暗暗记下来他喜好的东西,皱一下眉头就会凑上去问怎么了的条件反射。他那么好,怎么能不喜欢他呢?当他在学校上学,因为流言蜚语在班上抬不起头,甚至带了一身伤回家的时候,他哥哥会生气的问他罪魁祸首,会轻轻的抱住他,帮他上药,第二天学校里就风平浪静。他那么温柔,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但他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我的哥哥不能听话一点,像隔壁小胖的哥哥,一直对他好,不要惹他生气。他会在简叔叔面前故意露出受伤的淤青,这时候哥哥通常就会被训斥一顿。他会装作没事的样子去哥哥的房间问他怎么了,再在简隋英的叫骂声中讨一个拥抱。他会放任简隋英对自己的恶意,等到简隋英也在简叔叔那挨打,也背负和他一样的伤痕后,希望他先低下头和好。 或许他俩就是这样,你打我一下,我咬你一口,非要在一片鸡飞狗跳中品那么一点片刻的温情。 06 最近简隋林发现哥哥又和简叔叔吵了一架,吵得还挺凶。从那以后,哥哥开始频繁的带不同的男生回家。简隋林很不高兴,因为哥哥跟那些小男孩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要他陪,还会让他出去。有一次简隋林推开哥哥怀里的小男生,紧紧的抱住哥哥,“你出去,这是我的哥哥!不要你进来!”简隋英还没说话,那小男生先笑了,“哟,弟弟,这是你的哥哥?可是,我也喊他哥哥啊,不信,你问问?”他挑了挑眉,调笑着看向简隋英,那眼神让简隋林很不舒服,仿佛被他俩隔绝在外。“当着个小屁孩你说什么呢。小林子,快出去,别打扰了哥的好事。”简隋英接收到那眼神讯息,手一推把简隋林送了出去,急得连房门都忘了锁就开始他的征伐大业。 简隋林在自己的房间越想越气,他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哥哥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于是他悄悄走到简隋英的房间,把门打开了一点缝隙,也打开了他人生的潘多拉魔盒,以后人生所有的波澜壮阔,悲欢离合,纠缠不清不死不休,都在此开始。 那天晚上简隋林在床上反复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他看见他的哥哥把那个小男生压在身下,两个人什么都没穿。他的哥哥白的发光,却又透着运动后的粉红色。滴滴汗珠顺着他脊背的形状,从肩流向圆润的屁股。发力的时候,他的肌rou的形状会更加美,他的腰,随着他的一退一进扭来扭去,明明肩那么宽,腰却那么细。他身下的男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一直在叫,但是看起来他又很开心,哥哥,简少,翻来覆去地喊,还让他不要停。 简隋林知道他们可能在干老师口中的,羞羞的事情,但他不理解,真的有那么舒服吗,哥哥天天就跟那些小男生干这种事?哥哥为什么不和他做呢? 直到简隋林13岁第一次有了生理反应。那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满脸通红,内裤一片狼藉。他回想自己昨晚做的梦,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蚀骨销魂,红帐春暖。可怜的小孩,第一次体验这种事情,就梦见他的哥哥在含他的下面,他也可耻地射了他哥哥一嘴。 简隋林神情自若地脱下内裤自己去浴室清理了。只是他的心里可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简隋英吃个饭,看着他吐出来的舌尖,他会想象那舌尖尝起来的味道;简隋英抽把烟,他会想象那只手如果握住自己会是怎样销魂;就连听着简隋英洗澡的水声,他都能想象到那胸前的红樱是不是在水流下颤颤发抖。 少年心事不可说与谁人听,只能自己消解这恼人的,luanlun的,不合道德的,禁忌的爱。他现在终于理解那些小男孩,谁不想跟简隋英共度一春宵呢?况且那是他哥哥,他的亲哥哥,他唯一的哥哥,生来他俩就是要绑定在一起的,不能分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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