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定康 (第3/3页)
手里,这还只是开始。正当她对着错综复杂的官场关系一筹莫展之时,意外的和这个不知是谁的神秘男人做了交易。 那夜是个没有月亮的雨夜,定康刚刚沐浴完点上灯,还未来得及绞干头发,后侧的窗子突然就被风吹开了。定康不喜欢有人在晚间服侍,阿知平日里都歇在偏房,所以她只好披着一头半湿的头发亲自过去关上窗。 在窗子合上的那一瞬间,灯烛突然熄灭,定康的眼前一瞬漆黑,同时一股寒意从她背后陡然而起。粗重的呼吸声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从黑暗深处缓缓而来,直到冰凉的剑刃隔着她轻薄的亵衣抵在她的后腰上。 带着竹叶清香的手帕被毫无怜惜地团成一团,混着血腥味一股脑儿塞进她的嘴里。双手双脚皆被柔软的带子捆着,一双眼睛也被男人随手拾起的衣带蒙了起来。她这是流年不利——白日里被官员欺,夜晚还要被刺客辱!想着想着,定康的眼泪不受控地在衣带上洇出两道水痕。 那刺客权当没有看见,兀自去屏风后找到她沐浴多下来的热水给自己擦了一遍身子。听见屏风后的水声,定康以为是那刺客用了她用过的水,又气又羞,身子在床柱子上撞得砰砰响。 “安静点!”语气算不上凶,却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他听说过这位平河城新来的定康公主,今夜一见果然同传闻里一样的娇气,爱哭爱闹,不知哪来的勇气到这里开府定居。要不是公主府的防卫最严,追他的人不敢踏入,他才不乐意过来绑架这位公主。 他肩膀上被人砍了一刀,伤口还不停的淌着血,正愁没有东西能拿来包扎。一抬头,那边的公主殿下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蒙在她眼睛上的衣带,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虚空。 他条件反射地摸上一旁的长剑,悄声走近。锋利的剑刃离她的眼睛不过一寸,她却依然望着虚空,双目无光。他觉察不对,收起剑开口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定康被他突来的声音吓得一颤,喉咙里发出呜呜声。男人只好拿出她嘴里的帕子,才听见她小声抽泣起来:“夜盲。” 男人用她擦身子的绵帕包扎了伤口,一边听着女孩哑着声音控诉自己白日里受的冷眼,夜里受到的委屈。他眼力极佳,除了看清她湿漉漉的双目,还能看见她修长的脖子,柔和的线条顺着脖颈一直延伸到衣领中,靠近了甚至可以闻见一股淡淡的馨香。 男人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不受控制地凑近,似乎在寻找这股淡香的源头,定康被他突来的呼吸气吓到了,正欲喊出声,被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不要乱叫,帮我一个忙。” 男人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烫得她身子一抖,却又因为害怕,乖顺得闭上眼睛。定康没有话本里娘子的贞烈,比起清白,她更爱惜自己的命。 可是男人没有扯她的衣服,反而只是将脸埋进了她松散了衣领的颈窝处,将guntang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定康不由地闷叫一声,身体又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这个忙一帮就是三年,男人常常在夜半出入她的寝房挨着她自渎,在结束后男人会跟她聊天,替她白日里头疼的事情出谋划策,甚至会在她月事难受的时候为她揉肚子。 至少不亏,定康心大地想。 直到今夜,定康想到回京后可能会生效的婚约,想到白日里那恶心至极的杀妻凶手,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你这是舍不得我?” 定康一愣,双颊不受控地guntang起来。她低斥了一声不要脸,气呼呼地想要转过身去。 “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 定康正欲翻身,又因为这一问定住了身子。男人没有犹豫,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每一处都很陌生,却至少证明他长得不算歪瓜裂枣。 “你又不点灯,摸能摸出什么?”定康不依不挠,捏住他的鼻子骂道。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带着鼻音。一双手暧昧地搂过她的细腰,惹得定康轻呼一声,松开了手。“我姓陆,小字无宴。”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自报家门,也是第一次除了揉肚子外,触碰到她的其他地方。 “睡吧,我一直都在。” 定康闭上眼,在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中缓缓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