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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高5厘米,体重可能只有80几斤。 她暗下决心,回头就把自己的网名改成“早起的肥牛有草吃”。 “胖胖是我的小名。”姑娘自我介绍一番,马上就为老人的儿子打抱不平,“那些记者根本不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他俩拿不出医药费是事实,但拿不出不代表不愿意拿啊!洪大爷一共三个儿女的,大女儿在外地,经济条件比较好,大部分医药费是她承担走了,大儿子受过工伤,一直就没有正式工作,小儿子听说40多岁……是个智障,别说工作能力,连自理生活能力都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跳过这些事不说,专门说两个儿子不交医疗费。” 胖胖一边说,一边带冯牧早往老人家里走。现在他们家正cao办丧事,子女都到齐了,很明显可以看出两个儿子身上的不足之处。 冯牧早暗暗吃惊,不禁问:“恐怕洪大爷也并非像网上说的是什么‘活活饿死’吧?” “洪大爷得的是癌,晚期,其实半个月前已经进入最后的期限了。”胖胖回答,“这个病到最后,就算你想吃东西,也是吃不进去的,连吊瓶都挂不了,还吃什么东西?我听说,他确实好几天没吃过一粒米。不过,网上那种说法也太歹毒了,洪大爷会去世,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病入膏肓。吃与不吃都是一样的结果。” 胖胖一边说,一边带着冯牧早往洪大爷家楼下走去。 “待会儿你也别告诉他们,我是记者。”冯牧早有时也挺机灵的,适时提醒道。 “为什么?”胖胖犹疑道。 “他们正是悲伤之时,而且又被一些不负责任的媒体写成那个样子,肯定对记者有强烈的抵触和憎恨。”她解释道,“我就过去祭拜祭拜老人,跟家属们随便聊几句吧。” “嗯,也好。” 前来帮忙和祭拜的人络绎不绝,胖胖和冯牧早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时不时有前来看望家属的亲友们提起网上的新闻,不可思议同时都对撰稿的记者非常不满,甚至私下说出“用别人的不幸做文章,不得好死”的诅咒。 从往来亲友的议论中,冯牧早才得知,老人得的是淋巴癌晚期,早就知道父亲病情的大女儿洪桂凤怕年迈的母亲伤心,也怕给两个生活困难的弟弟增加负担,一直瞒着家里人,说父亲只是扁桃腺发炎,因为年纪大的缘故,不太好治疗。最后,实在瞒不下去,才说了实情。父亲弥留之际,表示不愿意再住院,非要出院回家,然而还没来得及办手续,就撒手人寰。 洪大爷的妻子刘奶奶被老姐妹们团围住,大伙儿你递纸巾我擦眼泪的,纷纷尽自己最大温情去安慰老人。刘奶奶纵使早有思想准备,这会子也难免伤心欲绝,可对于子女的尽力,她也颇感欣慰,手里捏着洪桂凤前几天才肯拿出来的真实病历和几张病危通知书,不住地摸着上头洪大爷的姓名,絮絮叨叨念着他好好走,在那边等她之类。 冯牧早挤进去,蹲在刘奶奶身边给她递纸巾,瞄着病历本上的字,确实在一年前就已经被诊断为非霍奇金大B细胞淋巴癌三期。 “大姐啊……你不该瞒着我和老三。”儿子洪桂全哽咽道,十个手指都被迫截掉的他用rou球一样的右手抹着眼泪,看上去,直到父亲临走前几天,他才知道父亲的真实病情。那一百元的医药费就是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