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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发现还有举着灯牌来的。 他偷着笑:“早说你要表演,我也给你定制块灯牌来了。” 李羲承戳了下他额头:“这不就是怕你存的这心思。” 金善禹看了几个节目后心想留下来可真是太对了。艺术学院卧虎藏龙,更别说是锻炼了两三年的学长学姐了,玩出来的花样震惊新生菜鸟绰绰有余。现场气氛火热,几个热舞嗨歌看得金善禹直摇头晃脑,其他几人也兴致盎然。 上头一个大三的学长正在舞蹈freestyle,炸裂的音乐震得头皮发麻。金善禹从欢呼中喘过一口气,大声问旁边的李羲承:“啥时候到你啊!” 李羲承也大声回:“快了吧,倒数第二个。” 金善禹乐了:“嘿!你这还是压轴啊!表演什么啊!”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了,旁边的钢琴一直还没人动过。李羲承钢琴弹得很好,之前在培训班的时候就经常被老师叫过来伴奏。 果不其然,李羲承笑着说:“钢琴!” 旁边沈载伦突然凑过来问:“哎?你弹的啥曲啊!要不要我给你伴奏啊,我看你们这儿还有小提琴呢,整得我都想露两手了。” 金善禹没想到沈载伦还会拉小提琴,不过他一副体育生模样去学物理也很稀奇了,会拉小提琴也不是什么怪事。人就是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嘛。 李羲承挑眉,想了想,前面这么嗨,自己一个人上去弹钢琴好像是有些单调,来个合奏也不错。 “我弹《Komorebi》!” 相遇相知相识总是需要一些巧合的,再就是主动加合拍。沈载伦听了之后,狗狗眼一亮,舔了舔嘴唇,一副跃跃欲试。 “这不是巧了吗!我会这首!” 两人走到后台去商量了,顺便给沈载伦借小提琴。金善禹三个人继续看着节目。 看了一会儿,金善禹对Niki说:“你待会也上去跳两下呗!” Niki也有心表现,奈何被人提过,(青少年综合症之一的)逆反心理又上来了,嘴上说:“不,凭什么你说我就要去。” 金善禹白了一眼这小孩,明明脚都停不下来了,还在嘴硬。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Niki心想,你再继续劝劝呀,求我呀。求求我我就会上去表演了。 迫切的脑电波却被强烈的声浪无情阻隔。 几个节目后,舞台上突然安静了下来,还在狂欢的人群都没反应过来。 随后李羲承走了出来,简单干净的白t黑裤被他穿得像王子,每一步都走得矜贵优雅。 有所接触,金善禹自不会认为小鹿jiejie是什么高冷的人。可在陌生人面前,他看起来确实很像所谓的高岭之花。 也不知结了寒冰,覆了厚雪的山壁上是怎么发出芽,长出叶,最后又开出了这么漂亮又孤独的花。 沈载伦却没有跟着出来,李羲承落座后也不见人影。金善禹还来不及琢磨两人这是什么套路,便被飘过来的琴声扰乱了思考。 曲子和缓,抚平了刚才的燥热;又带着一丝希望的欢快,就像名字,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的光。 金善禹突然想到,经常有考古发现在海拔几千米的山峰上挖掘出鱼类化石,说明高山也不一直是高山。终年不化的积雪有雪线浮动变化的季节,在雪线以下总会有生物在得以喘息后盛放,彰显生命的力量。 高岭上生长的花才不是什么可观不可攀。它是为了告诉你,这座高山也迎来过属于它的春夏,而终将继续迎来。 如果你恰好路过,请别忘记为它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