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初遇、初识 (第1/2页)
3 夜晚集结令声响起时,军爷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轻骑奔袭在死寂的山谷里,回响起百倍的马蹄声时,军爷瞥见山隙间显露的大光明寺顶,知道了此行的目的。长枪洞穿明教弟子的胸膛时他还心念着罪过。 墙内传来将军们与护法法王们的打斗声,军爷率着小队奔进侧院,肃杀的马蹄没有丝毫悲悯,践踏着所有生命。 军爷心里只想着都统下的杀无赦命令,习惯性地默念着道长常念叨的几句道德经,回想起以前用这些神叨叨的东西糊弄他和炮哥的半吊子小道长。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队士们皆被队长的勇猛鼓舞,长枪削去头颅,漫天的厮杀声只是单方面的围剿。 直到鲜血完全迷住了眼睛,军爷停下来,围剿已经结束,同伴们悄声说他方才像战神附身似的一挑十,也没给留个活口。 军爷笑了一下说对不起。 过了四年他对枫华谷的事情已经释怀,但也止于看到炮哥背后的伤疤,此时他对唐门的恨是大于明教的,只是鞭长莫及,他宣泄在这些明教弟子身上。 思及此军爷又将方才不知什么意思且文绉绉的句子默念了一遍,说了句罪过。同伴用枪柄捅了捅他笑他假惺惺。 - 十三年前军爷第一次跟着督察队南下,彼时还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反观炮哥已经能带领后辈与队长交谈得游刃有余,江湖对唐门的偏见已经消减,可军爷仍觉得好奇。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唐门中人,在队长的默许下一杆长枪杵在炮哥面前,叫嚣着切磋。 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侧目,众人皆知唐门擅长游走于黑暗,却不知他们遇上阳光下的擂台要如何取胜。 炮哥向队长借了把长枪,掂量了一下。比他想象中的重,军爷问他怎么用的别派武器。炮哥很实在地说弩经不起军爷敲打。 众人讶异地看着炮哥和军爷交手得有来有回,炮哥层出不穷的暗器手法捏在枪杆上,使出了别具一格的花样,气势丝毫不输。 长枪堪堪横拦住炮哥迎面下劈的靴跟,军爷浑身冷汗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锋芒,咋舌于唐门着实变态,连靴上也全是刀刃。 周围响起叫好的掌声,这场江湖新秀的切磋将在长安城小巷里流传好几天。 炮哥退开道了声承让,下场将枪交还队长,队长赞许地看着炮哥,“唐门的年轻辈如今也这样优秀了。”接着朝场上大喝一声让军爷滚回来。 直到晚上肩膀疼得睡不着觉,军爷才想起白天好像有一枚银丝射进了他体内,当时未有什么感觉,他便以为甲胄将其弹开了去。 他认命地去找队长,队长听了又气又好笑,告诉他唐门的临时据点,给了他通行宵禁的信物让他快去快回。 路过转角的时候,军爷感觉脑袋被敲了一下,抬头看见树上漆黑一片中闪烁着几星银芒。炮哥晃了晃手里的解药将其弹射出去,军爷接住了,炮哥说了句“外用。”便踏着墙体翻身不见。 军爷不甘地蹬上树,趴在墙沿咋咋呼呼地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晚要来。 又一片树叶弹在他额上,炮哥压低声音警告他其他人在休息。作为唐门最难得便是安稳 的睡眠,但这一闹估计大部分人已经醒了。 向屋内探出头询问的后辈摆摆手示意后,炮哥转头皱眉道:“为何还不走。”军爷反问他为何不睡,早知他会来吗。 炮哥淡然说:“我不至于连自己的暗器中没中也不知道。” 至于第一个问题在炮哥听来就像天大的笑话,他白了军爷一眼不再搭理。可军爷仍好奇地追问,虽说也见过别的门派同辈,但炮哥是第一个打败他的。关键是——人家愿意搭理他,虽说是出于礼貌。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军爷开始侃侃而谈自己在天策府的生活,他单纯地觉得自己说出来或许对方也会交换着说自己的事情。然而炮哥期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