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收到程回去世消息的时候，程囍正坐在轮椅上，彼时阳光明媚，落在她穿着病号服单薄的身体上。

    半晌，她抬起头，望着天空，轻轻眨了眨眼睛。她已经不再年轻，眼角堆叠出细细的纹路。

    程回，她的哥哥，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过的哥哥。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再听见他的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讯。

    那天，她就一直坐在轮椅上，一整天。

    半年后，程囍因久病不治而逝世。

    程家兄妹俩死于同一年。

    一个葬在北方，一个葬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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