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我深更半夜不睡觉爬海棠发声明 (第2/4页)
嫌它枯燥。 她讨厌枯燥的课程,无聊的内容,无聊的生活,无聊的人。可是有什么似乎陡然转变了,在从摩天轮上她挡住自己的吻开始。宋思思落寞地眨了下眼,时洛温的耳垂上那枚红宝石鲜艳欲滴,但是她却不再和自己坐在一起了。当然,宋思思知道她不是刻意在疏远自己,她只是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没有在她身边。 与宋思思想得不一样,时洛温同样没有和严觉变得多热切。虽然宋思思认为她看向严觉的眼神是喜悦的,但是时洛温很克制这种情绪。她依旧不和其他女孩儿一样围在严觉身边提问,但也不再主动去找严觉的不痛快。她把所有时间和精力放在了自己的功课上。 “已经落下很多了……”时洛温说,然后夸了几句宋思思的文化成绩。宋思思没有多高兴,只是弯起眼睛笑了笑,随即又垂下眼睫。 她现在也不清楚时洛温是怎样想的了。她突然感到浮躁,看不进去书,也不想完成作业,整个人乱糟糟地,心里晕开了大朵大朵的墨。哭不出来,好像打湿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胸膛上。 弓箭课,时洛温十箭九次正中靶心。这回严觉终于夸奖了她,在严觉说话的时候,宋思思一个人站在旁边,屏气凝神注视着时洛温。其他女孩们三三两两地说笑,她孤零零地,望着时洛温朝向严觉的那双亮晶晶的眼眸,端详着少女愉快中透出一点害羞的脸颊。 那样的神情,很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陌生的是,自己从未在时洛温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熟悉的是,自己过去亦是这样看向她的。严觉和她离得很近,但并没有与她的目光对视,宋思思也看不出严觉在想什么。会是像时洛温对自己那样的无视吗?还是……温柔。 宋思思在内心祈祷是后者。 她不希望时洛温的感情被冷待,不希望她感到爱的苦涩。即便是为对方带来爱的人不是自己,对方心动的对象不是自己……但是不重要了。 她收回目光,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她只希望时洛温过得好,别人对她更好。 让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全世界都喜欢她就好了。 这样,她就不会再难过,不会因痛苦而哭泣。 她应该被所有人爱的。而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有幸被她靠近的一个朝圣者。 因为时洛温要走了抑制剂,所以严觉不能为发情期做准备随时携带抑制剂。起码不能让时洛温知道他身上有抑制剂。 也许在时洛温看来,严觉古板,无聊,固执,不懂变通,似乎总是喜欢自找苦吃。但实际上,严觉从来不算个“老实人”。他的确给了时洛温抑制剂,但不代表那就是全部。 就算是可能惹时洛温生气,他也得对自己和学校里其他omega的身体健康负责。如果未被彻底标记的omega发情一直得不到缓解,释放的发情期信息素会引起其他正常omega发情。正是考虑到这种状况,严觉自己留了几支抑制剂放在不同的地方——为了保证各种突发状况下自己能最短时间内注射抑制剂。 有一支抑制剂就藏在教学楼某一间教室里。 这间教室并不常用,孩子们一周大概只会在这里上一次课。但是每天都有打扫,地面很干净。教室有半人高的台面,台面上放着玻璃窗户的木质书柜。 严觉把抑制剂从柜子里拿出来,拆开包装,用崭新的针头扎破软管,将软管里晶亮的液体抽进注射筒。他跪在台面上,额头已经蒙了一层薄汗,浑身出现熟悉的燥热。一些时洛温的气息沾在他袖子上,就在上节课女孩还靠着他的手臂求教一些之前讲过的知识。 大概是因为对发生过关系的alpha信息素太敏感,刺激了发情提前到来。严觉维持着平稳的姿势顺利将抑制剂的注射器安好,从台面上下来,放低重心依靠着台面边缘坐下。猝不及防的发情热来势汹汹,有第一次发情被alpha信息素诱导时令人不适的感觉。严觉有些头晕。 后知后觉的时洛温此刻也反应过来。她是极优alpha,越是优性的alpha越能分辨出omega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尤其是在她和严觉保持了一段亲密关系以后,她甚至能在严觉发情前就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而就在不久前,那股微涩的柑橘味萦绕在她鼻尖。 与她熟识的成熟果实迸裂甜腻的芬芳不同,也缺少令人血脉喷张的酒精刺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发情的预兆。而现在,她匆忙去找严觉,严觉却不在办公室。 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