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章壹 (第2/6页)
已入膏肓,他也无心再去治,可他着实难以忍受怀琰看他时那些畏惧陌生的眼神。他想着当初或许真不该救他,不如随他一起死了干净,如今两个人黏连在一起,倒有些冲刷不净的混沌泥泞。 怀琰等不及他的下一步,先爬上床乖乖躺下。床帐上垂着几条绸带,他不便将自己捆上去,便只好抱着一条腿打开身体,伸手抚慰早已潮湿不堪的花xue。他抓着流苏往外拉扯,甬道艰难地吐出含了一夜的玉塞,而后空虚地翕张着。怀琰满脸通红,细声喘着,将两只手指探进去,搅弄那些饥渴发痒的软rou。昨夜被温箐塞到深处的几颗药丸已尽数化开,情欲蛰伏已久,被他的自渎轻易唤醒。怀琰眼尾潮湿,眯着眼像猫儿叫春似的小声呜咽。温箐在倚在桌边看他,神色晦暗不明,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激得他不禁瑟缩。下身的情热愈演愈烈,性器随之挺立,被银环箍得发痛,他啜泣着将手指加到三根,甬道被拓开,随时恭候粗暴的进犯。怀琰侧过头,满脸泪痕地哀声道:“温箐,我好难受啊……呜……” 温箐冷眼看着,兀地想起来什么似的,笑了一声,道:“我倒忘了件事,你不饿,可方漌那小子怕是一天没吃饭了,要是饿出个好歹我也不好交代。” 怀琰微微睁大了眼,见他从床头暗柜里取了一盒药膏和一只粗长玉势,当即猜到他意欲何为,扭着腰往床内缩去,哭得格外可怜:“不要,我不要……呜呜……温箐!” 温箐挖了一团药膏,伸指将它细细抹在怀琰那口渥着yin水的xue内,残余的尽数涂在阴蒂与花唇上。他还戴着手套,深紫的绸布裹着两根手指,被药液洇成深黑,怀琰只能感觉到万蚁噬心似的麻痒,黑洞般的欲望蚕食他的神智,他丢盔弃甲地大哭起来,“救命,温箐……救救我呜……” 温箐将那只玉势直推到花xue深处,冰凉的玉雕guitou顶开柔软脆弱的宫口,怀琰被捅得失了声,只能用最后一点清醒的眼神荒唐地向施暴者求救。温箐看着他,想到些久远的事,厌弃地看着自己水渍斑斓的五指,继而褪下手套塞到怀琰吐着红舌的口中。 “呜呜……” 温箐吐了口气,起身打帘,又回过身,将桌上唯一的灯盏取走了。室内幽暗,怀琰的泣音被淹没在滂沱雨声里,他隔着一重帘,仿佛什么都听不清了。 温箐的母亲死于一个群芳摇落的晚春。她本就有心疾,在园中散步时神色不属,不慎落水后病发,骤然离世。 温箐赶回江南时,已过了头七,温府梁上的白布都已撤去,一切如旧,只是少了个人罢了。梅雨连绵,他在府外跪着,怀琰打了柄伞出来找他。 那时怀琰十八岁,在长歌门下学琴,温箐也没想到他会为一个不亲近的姨娘的丧事赶回家中。怀琰穿了身白衣,发冠里簪着一枝玉雕桃花,微微躬身给他撑伞。 “你怎么才回来。”怀琰垂着眼,想着这句话责难之意太重,又放轻了语气,“兄长,姨娘很想你。” 温箐笑了笑,大逆不道似的。他想着那苦命的女人,一生都为他这离经叛道的儿子担惊受怕,此刻终能在青冢中安眠,也不该再想他了。怀琰递给他一只香囊,“姨娘做的,她走前让我带给你。” 香囊绣着燕子与桃花,里头装了几张旧笺,是他去青岩后寄往家中的两封信,寥寥几笔,问安而已。为了不惹母亲伤心,落款处他写了旧名,被女人绣在燕子翅边。 他想起他被父亲撵出家门那天,母亲追出门来,怯懦的她不敢忤逆父亲,只能拉着他的手哭:“怀琬,怀琬……” 那二字听得他心口刺痛,如今看来亦然。怀琰静默地站在雨中,温箐抬起头,看见他白衣袖里垂落的手,便朝他露出一个笑来,“搭把手扶我起来,腿都跪麻了。” 怀琰眸中痛惜的神色一闪而逝,他低下身,猝不及防被温箐拉着往下一倒,纸伞跌落在地,温箐在雨中抱紧了他。雨落得渐急,怀琰白衣的肩头湿了一片,他抚摸温箐颤抖的脊背,轻声:“你怎能就那么走了……” 温箐那时还不知他的言外之意,只当他在责怪自己抛下母亲。江南的雨裹着落英打在他们交叠的衣摆,温箐没发觉怀琰攀紧了他的肩,似要在这睽违已久的怀抱中寻觅一些求不得的情。 温箐一到厨房,便看见方漌蹲在门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