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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阵子 第77节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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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词道:“那半夏呢?”

    池珠道:“比桔梗贱些,一两总不过十几文钱。”

    晚词喜欢摆弄草药,又在济南待了五年,对山东的草药行情颇为了解,恐他是骗子,不怀好意接近章衡,故而如此问他。见他说的都是实情,便没再言语,回房叫绛月炖六安茶吃。

    章衡跟进来,在一把藤椅上坐下,绛月便给他也倒了一盏。

    章衡道:“我和范主事有些要紧话说,你去守着门,别让人偷听了去。”

    绛月看向晚词,晚词坐在另一把圈椅上,道:“什么要紧话,大人这样小心?”

    章衡道:“你不是问漕帅昨晚与我说了什么?”

    晚词撇撇嘴,向绛月使了个眼色,绛月便去守着门。

    章衡啜了两口茶,道:“你可知吕大学士现在何处?”

    主张变法的大学士吕慈被排挤出京已有九年,晚词道:“我听说他在老家宁波。”说到这里,心中一动,脱口道:“你要去见他?”

    章衡道:“是皇上要我去见他。”

    晚词睁大眼睛,愣了半晌,道:“皇上要请吕大学士回京?”

    章衡点了点头,道:“漕帅他们得到风声,担心新法实行,漕运盐铁有所影响,你知道,这里面油水甚多,故而来向我打听消息,好早做准备。”

    晚词低眸喃喃道:“难怪他们如此殷勤,还想着给我做媒,其实是要安插线人,又怕你不肯要,便塞给我。”

    又道:“那你透露消息给他们不曾?”

    章衡站起身,走过来捏她的脸,道:“你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我能不透露么?”

    晚词心下自责:天下哪有白吃的宴席,怎么就忘记了呢?懊恼道:“你不早说,我若知道便不吃了。”

    章衡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笑出声来,道:“逗你玩呢,我若不想告诉他们,便不会在淮安停留。”

    晚词又被他耍,蹙起眉头给他一拳。章衡握住那花苞似的粉拳,裹在掌心里,眼中笑意更深。晚词从那笑意中品出一缕春情,不觉红了脸。

    章衡一把将她从椅上捞起来,转过黑檀泥金山水屏风,放在木床上。

    木床靠着壁板,呀吱一声,听得晚词心惊rou跳,忙推他道:“船上这么多人,你别乱来!”

    章衡吻着她的眼角香腮,信誓旦旦道:“知道,我轻点。”

    外面红日当空,船已驶出码头两三里远,过道上巡逻的,打水的,造饭的,人来人往,脚步声不绝。

    晚词咬着嘴唇,任他唇舌吮舔,手指揉捻,百般挑逗,一声不敢出。越是紧张,越是敏感,垫在身下的汗巾子晕开一大片水渍,她自己也有察觉,羞得满脸红霞。

    章衡徐徐入港,动作稍大,这床便尖着嗓子呻吟,像个没脸没皮的荡妇,与身下缄默承欢,害臊至极的美人相映成趣。

    晚词见他唇角上翘,分明是乐在其中,气得拧他大腿。章衡痛呼一声,比她放肆多了,吓得她急忙松手。

    正是清明时节,江南雨水不断,俄而风起,乌云蔽日,豆大的雨点儿刷剌剌漫空飞来,一点点击得芭蕉声碎。狂风相助,河面波浪翻滚,掀得船只起伏颠簸。

    四周人声都被雨声盖住,章衡得以放开动作,在她体内兴风作浪。晚词身也摇晃,魂也摇晃,忍不住溢出一丝丝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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