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 第74节 (第1/4页)
晚词摇了摇头,道:“我来是想问问姑娘,汪如亭遇害前,可曾得罪什么人,尤其是女人?” 虫娘目光一颤,道:“大人的意思是凶手是个女人?” 晚词含糊其辞道:“我们也不清楚,只是问问罢了。” 虫娘将手中的热茶放在她面前,拿抹布擦了擦桌子,低头想了半日,道:“汪公子不像一般的公子哥儿,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他喜静不喜动,为人谦和,怜香惜玉,哪有什么仇家呢。” 晚词盯着她头上约有一指宽的中缝,道:“恕我冒昧,以姑娘当时的声名,嫁个富家子弟并非难事,为何在此清贫度日呢?” 虫娘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金嵌红宝石戒指,这是她身上唯一华丽的点缀。 “奴十五岁被汪公子梳笼,受他恩惠良多,他出了那样的事,奴本该随他而去,可是一次不成,便有了贪生之念。苟且偷生也就罢了,焉能再嫁人?” 她说得情真意切,晚词不禁动容,道:“姑娘志气过人,真可敬也!” 又说了会儿话,晚词起身告辞,虫娘送到门口,脸色益发难看,手按在心口上,眉头紧蹙,似乎很不舒服。 晚词疑心她是病了,问道:“姑娘,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瞧瞧?” 虫娘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抬手解开颈上的帕子,蹲在地上艰难地喘息。晚词看见她颈上两片蝴蝶状的红斑,脸色遽变,转头吩咐公差:“快去杨花巷请萧大夫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花神庙 几年前,鲁王府有个大丫鬟与虫娘的症状一模一样,太医瞧了也束手无策,不上半年便没了。公差拉着萧大夫匆匆赶来,虫娘已晕了过去,晚词和另一名公差将她扶到卧房床上,萧大夫看了一回,直摇头道:“这是不治之症,只能吃些消风散毒之剂拖延时日罢了。”晚词道:“不管怎样,还望你尽力医治则个。”萧大夫开了药方,叮嘱几句,晚词拿出两吊钱打发他去了。厨房里没找到煎药的砂锅,晚词叫公差去药铺抓药,顺便买个砂锅回来。 几年前,鲁王府有个大丫鬟与虫娘的症状一模一样,太医瞧了也束手无策,不上半年便没了。 公差拉着萧大夫匆匆赶来,虫娘已晕了过去,晚词和另一名公差将她扶到卧房床上,萧大夫看了一回,直摇头道:“这是不治之症,只能吃些消风散毒之剂拖延时日罢了。” 晚词道:“不管怎样,还望你尽力医治则个。” 萧大夫开了药方,叮嘱几句,晚词拿出两吊钱打发他去了。厨房里没找到煎药的砂锅,晚词叫公差去药铺抓药,顺便买个砂锅回来。 虫娘盖着又薄又硬的旧棉被躺在床上,气息均匀了许多。晚词想等她醒了再走,在椅上坐了一会儿,见窗台下摆着一把琴,过去看了看,倒是一把好琴,忍不住坐下弹奏起来。 虫娘在泠泠如水的琴声中醒转,逆光看着窗下人的背影,还以为是他回来了。一曲终了,她犹痴痴望着,不觉滴下泪来。 晚词回头看见,忙趋步上前,道:“姑娘怎么哭了?” 虫娘抬手在脸上揩了一把,强笑道:“没事,这首《平湖秋月》大人弹得真好,叫奴想起年少时的光景,真正是王孙公子,千金买笑,风月无边。” 晚词道:“过去的事,多想无益,大夫说姑娘这病需静养,切不可劳神费思。” 虫娘道:“多谢大人关心,奴知道这病不得好了,也是天要奴去陪他。” 晚词道:“姑娘休说丧气话,我叫人抓了药,你每日记得吃,若有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