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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如此薄情,而赵嫚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而我方才想起jiejie的事情,头也痛得厉害,没有答谨佩的话,只叫她替我更衣。 卧榻许久,赵嫚那张婆娑的泪脸,总也在脑中挥之不去。尤是方才在明光宫里她看我的眼神。 辗转之际,只听玉莺在偏殿咋呼道:“谨佩姑姑,你可知道赵嫚被休了?” 许是谨佩提醒她我在内殿休息,玉莺的话音低了许多,不过那副天生嘹亮的喉咙再低也低不到哪去,我在内殿仍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玉莺道:“赵嫚已收拾行囊在一众卫兵护送下启程赶往京都了。” 谨佩问道:“侯爷可有送她最后一程?” 玉莺道:“侯爷宠夫人都来不及,怎会去送这小贱人。不过......” “不过什么?”谨佩显是对此事饶有兴趣,问道。 玉莺道:“不过永寿宫的婢女也算忠心侍主,全都齐齐跪在府门前哭送她。” 我记得高翔曾与我说过,为了防范赵嫚,赵嫚的婢女中有不少人都是他安排的。 若真是如玉莺所言,所有的婢女全部跪在侯府门下,那么也当包括高翔的人。 多年主仆,总还是有些感情,最后一程,也该是去送一送的。 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而高翔未现身,更印证了我当初的想法。 在他心里,有负于她。 是他决定了赵嫚的宠辱。 是他决定了赵嫚的去留。 是他决定了赵嫚的命运。 之后二人说的话我一句都未听进去,耳边嗡嗡直响,头痛欲裂。 我昏昏沉沉地阖眼,直到谨佩来问我晚膳在金桂宫里用,还是在临春坊。 眼下高翔定是不想让人打扰,我遣她去准备晚膳,就在金桂宫里用。 正用着晚膳,忽有下人来报,让我速速去永寿宫。 我心下顿生疑虑,赵嫚已在回京都的路上,永寿宫无主,去那里做甚。 我问他何人遣我去,那下人说是高翔。 我细细打量此人,正是临春坊门口的府丁,必是高翔的心腹,便丢下碗箸,命玉莺速速替我更衣。 一路上,那下人走得飞快,显是出了什么急岔子,也来不及追上问他,只好提起裙裾加快步子一路小跑。 还未踏入宫门,便听到宫里头呜咽声不断,我心中一怔,便提裙跨入门槛。 只看到一众永寿宫的婢女跪在殿上垂头嚎啕,我揪住一个婢女问她出了何事,那婢女泪花涟涟,不停地在抽搐,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我跑向内殿,一个高拔的背影出现在面前,我知道是高翔,垂在身侧的手中像是还握着什么物件。 我急急迎上去问道:“侯爷,究竟出了什么事,这般婢女为何......” 话未尽,我便不再说下去了,只看到高翔手里拿着当日在明光宫写给赵嫚的那纸休书,还有一个发束绕起的同心结。 心中顿似明白了些,便退到高翔身后默声静立。 之所以站到他身后,是不想看到他那张写着深深“愧疚”二字的脸,也不想让他以为我在看他,更不敢在此时向他发问。 也不知站了多久,只觉双腿发麻,裹着纱布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一个趔趄,踢翻了边上的火盆,火花哔哔剥剥直往外窜,炭灰撒了一地。 “回临春坊。”我尚在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