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第2/2页)
门悍妇。 一来,江知浅曾经是太子妃的人选,父亲曾是镇国大将军,后来被封为镇远侯,身份极为贵重,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圣上指婚,就算再中意江知浅的美貌能力,提亲也都有僭越之嫌。 二来,悍妇在这个年代,是所有男子都避如蛇蝎的。说的直白一点,谁家名门子弟在娶妻之前没有个见不得台面的相好,江知浅家世再高,也是娶进来给自己管家宅的,要是因为嫉妒心太强,把自己外面的相好都弄死,那可真是要了命了,更何况江知浅不仅上过战场,还因为是替母亲管理妾室的一把好手,在京圈妇人中威名远扬。 于是,江知浅一下子从二八年华的少女,耽误成了双十年华的恨嫁女,只是由于镇远侯家的名声地位,没人敢当面嚼舌根触镇远侯的霉头去。 直到段云飞进入朝堂。 段云飞,翰林学士,天子门生,皇帝钦点的状元郎,是当之无愧的新贵,虽然段家一听就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可谁让人家受天子赏识,又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只有他,敢在朝堂之上,提起江知浅的名字。 江知浅就在这样完全不知情的情形下,被一道圣旨,赐给段云飞做了新妇。 她也曾经好奇过自己这位夫君是何许人也,只是貌似这位夫君低调异常,鲜少人知道这位翰林学士长什么样子,只道太后和皇帝都没有提过,甚至夸都懒得找词夸,想来是除了才学,找不出什么别的优点的。 这样也好,总归她心思不在男女之情,地位显赫又有磨镜之好,买几个妾室回来玩一玩,自有一番闺房之乐,夫君丑就丑点吧,貌丑不至惑君。 正这么想着,只见李如海神秘兮兮地低头说道。“夫人,老奴听闻,段大人早先就爱慕夫人已久,御前有名只为同夫人喜结连理,不信您去打听打听,盛京中的画本子早就传遍了。” 江知浅听了也只是笑笑,毕竟是皇帝赐的婚,面上说的自然都捡了好听的说,太子拒婚,皇帝正愁没法安置自己,赐给新贵也算是为他解了难题。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李如海拿着江知浅送的满满一包的金瓜子,踏着夜色带着几个随行太监离开。 江知浅看着烛火,仔细咀嚼着段云飞的信中,和李如海临走前透露的信息。 “静待年末太后娘娘调理好了,盼着夫人和大人一同进宫省亲。”翻译成你夫君年末就能回来和你团聚了。 “府中一切事务全凭夫人做主。”翻译成我走了你就是老大,所有的是你自己看着办。 至于那句“一如我在时那般行事”便是要自己不要暴露他不在府中。 将这些信息盘算完,江知浅摸着下巴思索。 年末,那还有好几个月呢,这段时间,或许可以充分利用起来。 段云飞现在是在为皇帝做事,既然他敢放下这句话给自己,那自己便可以理解为,在他没回来的这段期间里,自己无论想怎么做,只要不算太过分,陛下,太后还有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有一点,这几个月,必须营造出,他在盛京时常活动的样子,因为这并不是他让自己做到的事,真正想让自己这么做的,是天子。 人不在盛京,却要有在盛京的行迹。 江知浅嘴角一勾,那应该没有比桃色艳事再好cao作的了。 打着丈夫的名号逛妓院,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夜色渐浓,江知浅褪去嫁衣,烛灯下,红衣美人侧躺在床榻上,她撑着头,孔雀羽扇在她胸前轻轻晃着,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 你要问她新婚之夜丈夫不在是什么感觉,在江知浅看来,这可太开心了。 “夫人可要留我们像从前一样…伺候您安歇?”朝朱撩着纱帘,眨眼看向塌上的红衣美人。 “你们俩想一起?”江知浅睁开眼,狐眸看向眼前这两个陪伴她多年的女子。 青妩,端庄优雅,像带着幽香的兰花。 朝朱,奔放热烈,像黑夜里绽放的红莲。 四目相对,朝朱率先笑起来,鱼儿一样钻进她的红帐里,和她嬉作一团,青妩见状面上一热,行了礼便提她们拉上纱帘和床帐,退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