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书页,极易破碎(主动/骑乘) (第2/8页)
们三辈子衣食无忧了,却还是要揪着这些蝇头小利不放。 对方的解释是打点关系也是要花很多钱,灰雁对此多少有些嗤之以鼻,松浦丰明拿钱换权的阶段早就过去了,现在他干什么还需要自己花钱呢?再说一张批文能废他多大劲。 不过灰雁还是回复了一封非常有礼貌的邮件答应下来,等他们把到手的地皮上生意做起来,这点钱不过是毛毛雨,组织占子公司的股份可是达到了70%,把股价做空再低价购回,钱不就又回来了。 当然,不是回到组织,是“回到”他的口袋里。 借着组织的名义又赚了一笔,灰雁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啪的一声将笔记本合上,松浦派车另送到的营养品还需要他去接收,廉价的果汁和茶叶,唯有那盒松茸和鲜rou片能勉强入眼,他检查过食材没问题,就拿去让厨房做成一些比较好消化的食物。 想了想,又翻出柜子里一直没吃的人参,一起熬出来盛到保温碗里。 工藤苏醒后,他又开始用那些半真半假的安慰“维持形象”,灰雁在心里骂自己这是职业病,之后便是工藤看到那封信脸色大变,掀翻了桌子一边哭一边呛咳呕吐。 那一刻,灰雁有些后悔了。 * 工藤再次清醒后,就像换了一个人,面容死寂,既不哭,也不怒,食物也只是勉强吃几口,别人跟他说什么也不应答。灰雁先是好言相劝,后是厉声威胁,把工藤按在床上作势要压上,身下人偏过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后来,灰雁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Seth的品种,那种纯血的雪橇犬不但数量较少,正常情况下对主人也忠诚,他只能买来一只幼犬,抱着它站在床尾。 消沉了几天的青年听到幼犬的哼唧声,终于是仰起头,缓慢地坐起身,眼神从有些长的刘海下直愣愣地盯着灰雁怀中。 他伸出双手,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手腕已经削瘦得似乎可以轻易折断,幼犬就是被这样一双枯枝般的手抱在怀中,它没有像雪球初见时对谁都扬起一副笑脸,而是就那样乖乖地任由工藤抚摸。 “Seth的事,我很抱歉。”灰雁语气中满是歉疚,“我知道你的感受,Seth是无法替代的,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工藤看着怀里安静的幼犬,它的眼睛周围是Seth那样漂亮的花纹,也许是它还没有长开,显得有些稚嫩,眼睛也是那般有灵气的深棕色。 手臂抱得更近了些,幼犬抬起头看他,用潮湿的鼻头嗅着工藤的下巴。 “你总不能这样下去。”见工藤没有理他的意思,灰雁轻声叹了口气就要转身离开。 那他要怎样呢?工藤把脸埋进幼犬柔软的皮毛,鼻间是沐浴液的香味和犬类的毛茸茸的热意,身下是干净柔软的床铺,但感受不到一丝欣慰。 精神的他跳出了自己的躯壳,毫无感情地审视着rou身的他,这到底是什么?一个聪明骄傲的名侦探,还是一个有血有rou却不知廉耻的下贱玩具? 从前,吃下药物从此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他庆幸自己至少还活着;被琴酒堵在储物柜里,他觉得再坚持一下还有生机;在枪林弹雨中,矮小稚嫩的身体拼命地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未来的命运又是怎样的,是对抗罪恶匡扶正义,还是照着现在的轨迹,恶心的活下去? rou身的他被无尽的迷茫和孤独填满,不留一丝缝隙,精神的他回不去了。 “也好……如果一切是命,唯一能做的事是配合命运的脚步,即使走投无路,同样是命,认了便好了。只要选择站在命运这边,跟命运同命,苦便没那么苦。” 精神的他如此想着,转身离去。 他从幼犬的软毛中稍微抬起脸。 “灰雁。” 工藤松开手,他需要点什么来帮他对抗这空虚。幼犬则从他身上跳下,在床沿向下张望,身上的软毛被攥得坑坑洼洼,显得有些滑稽。 后者第一次被叫了代号,怔愣了一刹,他转过身,工藤正仰着脸看向他,面容平静,不似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心如死灰,也不是后来在会馆时的情欲缠身,就像是一颗成熟到刚刚好的果实,静静地挂在枝头等待他去采撷。 “灰雁